叶铮笑了笑,也不藏着,直接从树丛后走了出来,“怎么,受伤了吗?”
“竟然是你?!”江舒见到叶铮,眼神一冷,语气更加冰冷,“还真是冤家路窄。”
江舒此时坐在地上,并没有起身,只是伸手抚上自己的剑,冷冷看着叶铮。
叶铮鼻子动了动,空气中有一些血腥味,他搜寻一圈,发现江舒旁边有一条蛇,黑白相间,头部略小,白色环圈亮而惊人,居然是一条剧毒的银环蛇!
此时这条蛇已经被砍成两段,叶铮刚才闻到的血腥味便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从整齐的断口和江舒剑上的的血迹来看,这条蛇便是被她砍死的。
“被咬伤了吗?”叶铮上前几步,快速走到江舒面前,抬手握住她的脚,果然看到脚踝上面有两个血洞,现在已经呈现出紫黑的颜色,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骇人。
“放手!”江舒一惊,出手如电,将手中的剑架在了叶铮的脖子上,声音更冰冷几分。
在她的推测中,叶铮这无疑是要趁人之危,对自己出手了!她的眼神极其冰冷,如果叶铮敢对自己做什么,她拼着违背馆长的命令,也绝对要将叶铮重伤!
“小丫头,你在搞笑吗?这是银环蛇,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你就死定了。”叶铮挑了挑眉,唰地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根本无视自己脖子上的剑,抬手便朝江舒的脚踝部位划去。
江舒看向自己的脚踝,也觉得有些心惊,她是不认识银环蛇的,被咬了一口也没太在意,自己身上药粉很多,只要稍微处理一下,便没什么事了,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没想到,仅仅几十秒的时间,脚踝被咬的部位就变成了这幅样子,银环蛇的毒性居然这么大?而且让江舒更觉得不妙的是,自己现在整个小腿都已经麻木了,叶铮手中的军刀划上去的时候,她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感觉!
叶铮下手很快,利落地在江舒的脚踝上划了两个十字形的伤口,而后开始往外挤污血,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液都是紫黑色的,很久也不见红色的血液流出来。
叶铮皱了皱眉,直接握住江舒的小腿抬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将嘴唇凑了上去。
江舒反射性地微微一缩,但小腿被叶铮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反抗显得微不足道,叶铮嘴唇贴上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麻木的皮肤似乎都有了感觉,滚烫湿热的气息让皮肤显得无比敏感。
在叶铮吮吸毒血的时候,那种伤口传来的麻痒感让她浑身都有些战栗,如果不是及时咬住嘴唇,她觉得自己都要惊呼出声了。
叶铮倒没想那么多,狠狠吸出一口毒血,入口是腥咸的气息,这银环蛇的毒素比想象中的还强一点,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唇都有些发麻。
叶铮庆幸自己嘴里没有任何伤口,否则用这种方法吸毒便是找死,口腔距离心脏可比小腿要近的多了。
一连吸了数口,才有红色的血液流出来,叶铮微微松了口气,抬头看了江舒一眼,“小腿有感觉了吗?”
叶铮嘴唇上染着鲜红的血液,让江舒莫名觉得有一丝‘君子如玉’的错觉,刹那间的风华差点让她闪花了眼。
“啊……嗯,有点疼。”江舒愣了一下才点点头,那种麻木的感觉渐渐褪去,越来越强烈的痛楚便通过神经传了过来。
她语气还算镇定,但额头却渗出了细细的冷汗,痛楚越来越强烈,她都忍不住呻吟出声了。
“会有点疼,先忍忍,我做药。”叶铮接下腰间自制的水壶,给江舒清洗了伤口,又漱了口,舒了口气,“先别动,让鲜血多流出来一些,别着急止血,还有余毒。”
“嗯。”江舒疼的都说不出话了,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为什么区区两个小十字形伤口会痛成这个样子?她更重的伤都受过,但没有哪次有这么剧烈的疼痛,简直难以忍受。
“是蛇毒余毒的效果,清除了大部分,否则你能感觉到的就只有麻木了,能感觉到痛是好事。”叶铮摸了摸腰间,从上面接下来一个树叶子做的腰包,从里面取出来两种药草,捏碎了之后给江舒敷在伤口上,又扯了一片衣角给她包扎伤口。
“你……”江舒感觉自己的伤口有片刻的清凉,痛楚减轻了一点。
“药草有止血止痛的、清除余毒的,放心。”叶铮做完这一切,才放松下来,轻舒了口气,要是发现的稍微晚一点,他恐怕就没办法将江舒救下来了,想想也是后怕。
“我可没这么说!”江舒哼了一声,她自然知道叶铮不会害自己,否则将自己放在一边置之不理便可以了,何必亲自给自己祛毒治伤?
“不过……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是竞争对手,直接将我淘汰出局才是正确的做法吧?”江舒觉得不解,她可不认为叶铮是圣母类型的人,也不觉得以自己的姿色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嗯?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的话,作为上次我做事情的道歉?”叶铮捏着下巴想了半晌,开口道。
江舒一愣,随即意识到叶铮所说的是上次袭击自己胸前的事情,胸前立刻传来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觉,她脸色爆红,直接拿起剑对着叶铮一剑削了过去,“闭嘴!”
“呵,没良心的丫头,我可是刚救了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叶铮手往后一撑,避开江舒的一剑,挑了挑眉道。
“还是说因为上次的事情让你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叶铮话还没说完,便见江舒又是一剑挥了过来,于是赶紧又退一步,“好好,我不说了,你别乱动,有伤在身还这么不老实。”
“要你管!”江舒狠狠瞪了叶铮一眼,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那时候挥之不去的感觉又来了,这让她郁闷的简直想吐血!
“不就是被不小心袭胸了吗?反正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在意,这有什么的!”江舒深呼一口气,给自己做着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的思想工作,企图让自己将这件事放在脑后,但效果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