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婴是个单纯的人,爱憎分明,你的出现,只会让她更痛苦,”她直直地看着他,眸光雪亮如刀,“以后离她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避开她的目光,已经是一身冷汗,这个女人的眼神,竟然能够如此锋利。
“呵呵,”他发出两声低沉的笑,“感情是最微妙,也是最难揣测的,你以为你能够看透一切,可事实是,你也不是太懂,”他一脸笃定,“她喜欢我。”
“他若对我没有分毫喜欢,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云锦绣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样子,轻轻挑眉,“秦婴是我的家人,你若伤害到她,我就百倍地奉还给你,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除掉你。”
丰承息不怒反笑,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着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她眸光轻转,几番思虑,“你今天怎么这么闲?”
“太子殿下换了皇城的守卫,我今天休假。”
她瞳孔一缩。
他不是来看秦婴的,他是来告诉自己,太子换了皇城守卫的事。
丰承息已经看出她心中的猜测,微眯鹰眸,继续说道:“他在玄武门处加了三倍的防守。”
说完,他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杯底在桌面嗑出轻轻的声响。
“我已经在这里耽搁处太久了,”他站起来,“告辞。”
“大人慢走。”
下午,府里热闹起来,秦婴带着下人们准备元宵节要用的花灯和美食,金氏兄妹说好了,要来和他们一起过节,京城千家万户也像他们一样为明天的元宵节做准备,满城欢腾。
就在这时,京城里传着一个震惊的消息,凤家的老太爷今天早上去世了。
凤老太爷凤还真,是凤晏的太爷爷,是凤家第一代家主最小的儿子,也是京城最高龄的老人,如今已经一百三十岁了。
夜色森然,云锦绣站在窗前,放眼看去,园中红梅怒放,醒目的嫣红层层叠叠蔓延到视线的尺头,像火一样在夜里燃烧。
秦婴抱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大裘进屋来,“小姐,天又冷了,奴婢把王府过年时送来的衣袭给你翻出来了。”
她转过身来,就见秦婴抱着一件狐裘,毛色雪白光洁,没有一丝杂色,襟口缀着黑海东珠,光华夺目,十分华贵精美,她的生活向来奢华挥霍,像这样上等的雪裘,也很少见。
“王爷送的?”
“是啊,”秦婴打开裘衣,给她披上,“过年的时候,王府派人送来好多吃的穿的,你一直在忙,就没有拿出来。”
楚墨宸刚死,那个时候拿出来也不合适。
她摸着衣领,入手柔滑,是极好的料子,襟口的东珠,一枚就价值千金,这上面,足足镶了十枚,“他真是有心。”
“那当然了,”秦婴为她整理着衣襟,“从去大秦的时候开始,王爷对小姐,都是很用心的,他再忙,也把你放在首位。”
秦婴替她整理好衣衫,看着她,满眼惊艳,感叹道:“也只有小姐你才能够压得住这样华丽的衣服。”璀璨的明珠和雪白的绒毛衬得她容光焕发,肌肤胜雪,一头青丝对比得更加黑亮。
她眉头紧锁,“王爷他很忙?”
“是啊,”秦婴回答道:“四皇子已经进城了,正在进宫的路上,王爷想必是在忙这件事吧,小姐,明天早上要不要去王府把歌宝儿先接来?”
云锦绣面色一变,急道:“你是说,四皇子今夜进宫?”
“是啊,表少爷下午过来的时候说的,”见她面色凝重,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