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被困在一个不听话的*里,痛苦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个暴君的任意蹂-躏。
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谈着违心的爱。
这不是最折磨她的事情。
难过到无以复加的是,一向被奉为龙族神君的她在一个小小的白龙面前居然无力反抗!
对尊严的践踏,对自由的禁锢,这些对于蒲牢来说是比死亡更可怕的。
可是龙玉朗把它们全部破坏了。
蒲牢捂着心口喘息,与脑中残存的言灵咒令做着顽强斗争。龙玉朗在身边时言灵术效力非常强,她很难维持自身的意志,所以现在趁龙玉朗不在,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
蒲牢摸索着找到秘宫的门,凭着体内龙玉朗龙珠的内息打开了封印。
守在秘宫外的影卫挡住她,问道:“姑娘要去哪?”
蒲牢扶在门上看她们,看上去实力很强,不像现世的人,加之她现在身体虚弱,实在不适合大打出手,于是想了个委婉的法子。
她说:“你们是清儿的下属?”
影卫略一欠身,“回姑娘的话,主公令我等在此守护姑娘,还请姑娘回到原处休息。”
蒲牢说:“可是清儿明明叫我醒了以后就去找她的。”
影卫相互对视一眼,“这。。。。。。主公并未交代啊。”
蒲牢佯装生气,怒道:“你们是清儿的下属,卿儿爱我如命,我也离不开清儿。现在你们居然不听我的话,是想把我们拆散吗!”
影卫立即跪下,“请姑娘息怒!”
蒲牢捂着胸口快步走出去,边走边回头看她们,说:“我现在就去找她,让她治你们的罪去!”
影卫跪着给她磕头,“姑娘息怒,千万别跟主公说!”
蒲牢说:“那你们现在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考虑饶了你们。”
“是是是。”影卫立即照做。
蒲牢趁说话的空闲一直在画传送法阵,这时正好画好了。她笑了笑,捏了个分-身诀,留了一道残影在原地,说:“你们老老实实磕头,磕响点,我就在这看着你们。”然后悄悄走过传送阵回了东海。
到达海青宫时,蒲牢傻了眼。
看着满目疮痍的海底,蒲牢面色惨白,嘴唇颤动。
这是。。。。。。怎么了?
脓水黑血把原本清澈的海水染成可怖的褐色,污浊的水里混着腐尸的腥臭催人呕吐,到处都是水族的尸体,破碎的肉片,枯死的海草,还有白化坠落的珊瑚。。。。。。
尸堆里响起沉闷的咳嗽声,蒲牢惊觉地看过去,是她的下官蛟神。
蒲牢急忙跑过去扶他坐起来,“蛟神,这到底怎么回事!”
蛟神的下身已经废了,只有上半截勉强支撑着,倒在蒲牢身上,气若游丝地说:“君。。。。。。君上,是天寰试炼,咳咳、在东海。。。。。。东海建了要塞,咳——”猛地咳出一滩黑血。
嘣!
蒲牢心脏猛烈一震,瞳孔蓦然放大。
天寰试炼?
蛟神说:“君上。。。。。。君上,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啊,龙族就要亡了!他们是一群怪物,一群怪物啊!”
蒲牢问:“什么怪物,你说清楚点!”
“所有的龙都被捉走了。”
蒲牢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是天伯,天伯。。。。。。”
蒲牢抓住他,“天伯怎么了?”
蛟神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地把话说完,“早在之前,天伯不知从哪听到了邪术,利用同族的肉身和灵力淬炼灵珠,用来修炼,咳咳、他暗中滥用管理龙族的职权,利用困兽斗阵残害了许多龙族啊。”
蒲牢震怒,“怎么从未听说过!”
蛟神苦笑,“这事也是这一月内东海剧变,臣下亲眼看到他和天寰的人一起出现,大肆捕猎龙族,才相信的。旁的人,只怕说了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