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被千影击穿轮胎的面包车在开除十几米后终于停了下来,还好开车的人够镇定,没有撞到路边的树上。
“妈的,怎么在这个时候爆胎,黑子早上你不是检查过说一切正常的吗?”开车的男子跳下驾驶室骂道,幸亏车灯还亮着,不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大哥不关我事啊!早上真的没什么问题啊。”黑子辩护道,这时他心里也是很害怕,害怕黑夜,害怕即将做的事情。
“行了,看你那样,活见鬼是的。”黑子老大骂道,随即便检查起后轮胎来,但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能归结于被路上什么锋利的东西扎破。
“把羊绑好了,过来搭把手把备用轮胎换上,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黑子老大从工具箱拿出工具说道。
“大哥放心,我打的是死结,除非真的是……有鬼,不然她跑不了。”黑子检查了一遍这才跑到后面帮手。
“我说黑子,我知道你心肠软,但是你也不听听那货说的话,能信吗?”黑子大哥说道,“她说家里老爸是植物人,老妈又是精神病,还有两个上学的弟弟妹妹,你说这要换做是你,你能抗得住?你也不看看她几岁?我看她也不过十岁这样,能抗得住吗?你说。”
黑子大哥拍拍黑子道:“所以她肯定在说谎,这是只比较狡猾的羊,我们不能相信,也不能心软,知道吗?”
黑子听了大哥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心里那丝担忧也渐渐消失不见。
白梅寒在车里,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这两人的对话,心里已经不在存望什么侥幸,泪水不由从眼眶喷涌而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白梅寒在心里哭道,今天她只是想趁着晚上人比较多,路上应该会有很多不要的瓶子,易拉罐什么的,收集起来又是一比不小的收入,但是没想到居然被人给绑了,而且看样子自己很可能会死。
但是她真的很不甘心,五岁时她有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过得很开心。
但是因为爸爸在工地上突然出事,从施工的三楼掉下来变成了植物人,之后整个家庭便开始变了。
妈妈为了给爸爸治病几乎花光了所以的积蓄,但是家里还要她和弟妹要养,为了他们三个这几个妈妈是多么辛苦的找工作,但是她只能做一些底下而且工资很低的事情,所有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这个家的正常生活,但是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他们还活着。
但是自从爸爸出事后,街坊邻居便对他们指指点点,因为他们是外来户,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大家都说他们是灾星,是不详之家,谁要是和他们走进一定会惹上霉运,把他们一家人视若毒蛇猛兽,一看见便纷纷躲得远远的。
她妈妈便是在最近一年里因为忍受不了这种压力而得了精神病,整天躲在家里,神情呆滞,除了傻笑,其它什么都不会做了。整个家庭的负担便落在了白梅寒瘦小的肩膀上。
“谁来救救我!如果有人能来救我,我永远给他做牛做马。”这时候白梅寒也像电视剧里那些人一样在心里祈祷着,虽然她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很小很小,几乎是不可能发生,但是她心里真的很不甘。
……
梁晨在用千影打破轮胎后便悄然靠近了面包车,黑子他们说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当然他是不能听到白梅寒心里的祈祷。
“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有这么悲惨的背后。”黑子他们不信,但是梁晨却相信,在生死关头最能表现出一个人的本性,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对于这种人依他的性格直接杀了便是,留着只会给他们祸害更多的无辜,但是现在他体力消耗很大,只能先救人再说。
梁晨悄悄的绕过黑子两人,还好车门没关,看来他们对被绑着的白梅寒很放心,这也方便了梁晨行动。
车厢里很暗,梁晨运力凝目,终于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靠在车厢的最后面。他很轻很轻的瞄着身体走了进去,近了,近了,梁晨一把摁住白梅寒,细声说道:“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但是你必须保持安静,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听明白就用头撞我一下。”
白梅寒在闭着眼睛祈祷着,没想到突然有人摁住了自己,随后便是细声的叮嘱,“老天爷终于听到我的祈求了,真的有人来救我来?我不是在做梦吧?”白梅寒心里顿时激动无比,当下很听话的用头碰怕碰梁晨。
“很好,我现在就帮你解开绳子,但是你千万记得不要发出声音。”梁晨说完便在白梅寒身上摸索起来。
终于找到了绳头,但是梁晨纠结了,他们居然是用布条绑的,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用布条打的死结最不容易解开,因为它实在太紧了,而且又结实,不易打开间隙。
白梅寒刚才没注意来人,但是被梁晨这么一摸除了那点点害羞之外,更吃惊的是来救他的人居然是个和他一样年纪的人,因为这手的大小她太熟悉了,自己不就有一双吗?但是会是谁呢?她没敢出声,也不敢动,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
梁晨现在差不多把黑子两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你说你绑人绑就绑了,但是为什么偏偏要用布条来绑呢,而且还是打了七八个死结的那种。
他好不容易解开了外面的第一个,但是他担心时间不够啊!如果是他体力没有消耗,凭着他这双手要解开这几个死结还不是易如反掌,但是现在时间不等人,体力不等人啊!
岂有此理!惹毛了老子直接杀了你们,梁晨因为看了那本炎黄法律大全,知道在这哥世界杀人会很麻烦,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到时都找上门来,虽然他有梁家撑腰,但是他是谁?靠人的事情他做不出。
“算了,先把人弄出去再说。”梁晨想了想便对白梅寒说道,“绳子很紧,我现在抱你出去,不要争扎知道吗?”白梅寒用头撞了撞梁晨示意自己明白。
梁晨见她明白也不在废话,一把抱起白梅寒来弓着身子慢慢退出去,很轻,很软,这是梁晨抱着白梅寒的第一感觉。就在梁晨他们走出车门时,放在座椅上的一个矿泉水瓶突然掉了下里,“啪”的一声,不是很大,但是在漆黑的夜里却是如同打雷一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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