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皇子,连个小丫头都惩治不了,还要告到太后跟前来,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人笑死,让他以后面子往哪里搁。
秦姝坑他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说。
“胡闹,你有伤在上,须得好好静养,怎能舞刀弄枪?”太后将他手中剑抽走,将他赶回床榻上,“给哀家老实躺着。”
楚青珩不情不愿,躺了回去。
太后看他闷闷不乐,忙让宫人呈上良药,“哀家知道你素来不爱喝药,这个是邓大人从西洋,带回来的止痛膏,每日抹在伤口上,不出三日,伤口就可结疤了。”
楚青珩总算提起了点兴致,“谢谢皇祖母,孙儿不孝,让皇祖母忧心了。”
“既然知道,那就该好好的躺着养伤,这就是哀家最大的孝顺了,那些乱咬人的阿猫阿狗,有皇祖母在,会让她真咬着你不成?”太后意有所指。
楚青珩脸色微变,试探问道:“皇祖母,您在说什么?莫非,又有御史参我了?”
“你堂堂皇子,在京郊被人刺伤,他们再没有眼色,也断不敢这个时候咬你。”太后挑明道:“哀家说的,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秦五,和她那胡搅蛮缠的祖母。”
说起这个,太后就十分来气。
“哀家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别说你受伤了,就是好端端的,她们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的,上京卫府去告你啊,她们眼中,还有没有对天家的尊敬了?”
太后越说越气,拂袖起身,“哀家这就下懿旨,让冯进把她们都关到大牢去。”
“皇祖母息怒,此事万万不可。”楚青珩忙拉住太后的袖子。
“她们这样诬告你,你还替她们求情?”太后上下打量他片刻,终于得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结论,“难道,她们所状告之事,竟然是真的?”
楚青珩默默别过脸,算是默认了。
太后这下真的震惊了。
楚青珩在她身边长大,性情如何,她最是清楚不过。
这孩子生母不堪,他自小在流言蜚语中长大,性子难免乖张了些,但绝非欺凌弱小、性情残暴之徒,若是他是这样的人,太后也不会如此宠他。
太后到此刻,还不敢相信,凤眸扫向白焰,“你是八皇子近卫,不仅有保护他安全之职,更有规劝他向好之责,你来告诉哀家,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焰跪地请罪,想从实招来,瞥到主子杀人般的目光,只得隐去憋屈部分,将他们如何绑架阿翡,如何利用阿翡,将秦姝引来西郊的经过交代。
末了忍不住辩解一句:“太后明鉴,殿下就是想用狼吓一吓秦五,根本没有放出狼的打算,那三头狼,是刺客放出来的。”
太后表情一言难尽,她本宽厚之人,此前发怒,乃因认定是诬告,如今知道实情,对于状告者,倒没什么怒火了,反倒觉得,这秦府的人,倒是很有血性。
毕竟,她宠爱八皇子,人人都知,绝大多是人,受了欺负,为了前途着想,势必会选择忍气吞声,更别提家中老夫人亲自出马,直接告到官府了。
太后不由瞪向楚青珩,“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
当然是因为那死丫头欠收拾!
楚青珩默默在心中将秦姝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孙儿……孙儿就是觉得,那小丫头有点意思,想逗逗她。”
太后看他表情纠结,加上做出来的事情……蓦然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凤眼张大了。
“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