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开快点。”炎少此刻就像一只热锅的蚂蚁,对着司机不住地吼叫。
阿姨扶住夏初秋的身体,“放松,放松,深呼吸,来跟着我做,先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呼出去。”阿姨是竹子特意请来的,有助产的经验,她很镇定地让夏初秋随着她吸气呼气。
夏初秋几个深呼吸下来,人平静了许多,肚子隐隐地好像不是那么疼了。
“怎么样?怎么样?”炎少一脸紧张地看着夏初秋。
“感觉好了一些。”夏初秋喘了一口气,艰难地炎少说道,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脸上。
“再坚持一会儿,医院马上就到了。你他娘的能不能开快一点儿?”炎少的脾气又来了,这车速开得像蜗牛一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医院?
“别催了,我还能坚持。”夏初秋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一阵阵疼袭来,她的眉头一皱,忍不住又叫了起来。
司机的额头上直冒冷汗,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精神高度紧张集中。他已经把油门踩到最底了,但是炎少还是不停地催,这让他压力很大。
炎少的脸上一片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头轰轰地响,完全失去了思考,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坚决打死不让夏初秋再生了,怀孕生孩子太他娘的吓人了。
车子飞快地马路上疾驶,十分钟以后,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大门口。门口早有医生护士守在,夏初秋的身影刚一露面,立刻就被人抬上车子推进产房。
夏初秋此时已经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汗水浸湿了头发打湿了衣服,脸上痛苦地扭曲着。
炎少的脚阵阵发软,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住夏初秋的手不放。
“炎少,产房不能进,请在外面等候。”产房前护士把炎少拦住了。
“这是谁他娘的规定的?滚开。”炎少瞪了一眼护士,冷冷地抛下一句话,随着夏初秋一同进入产房。
他的女人在里面忍着疼痛受罪,他又怎么可能在外面等着?他要陪着她,就能不能替她分担一些痛苦,至少要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炎少这一刻觉得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医生紧张而有序地为夏初秋做了一个详细的仔细的检查,大人孩子都没事,但是宫口迟迟不开,夏初秋又疼的死去活来,经过商议,决定实施剖腹产。
当他们把这一决定告诉炎少,炎少的脸当时就黑了,“什么?剖腹产?在肚子上划一刀?来来,你们都先在肚子划一刀再说。”
“炎少,这个没有危险。我们有很多这样成功的案例。”负责主刀的妇产科医生耐心地对炎少解释。
“炎俊哲,你他娘的别给老娘磨叽了,赶紧签字。”夏初秋躺在手术台上,听炎少在这里叽叽歪歪,拼着全力对着炎少吼了一声。
见惯了大风大浪,经历了生死的炎少,这一刻忽地胆怯了,手握着笔颤抖着半天也写不下一个字。
手术单上手术中出现的各种各样的状况以后手术后的能出现的情况,让炎少的心底无比的慌乱和心悸。
此时,他真的害怕了。
夏初秋此时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炎俊哲,你要是不签字,我来签。”夏初秋看炎少还迟疑,忍住疼痛对着他又吼叫了一句。
终于,炎少牙一咬,闭着眼睛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做术前准备,给夏初秋打麻药。
炎少换上一身防菌服一直陪坐在夏初秋的身边,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女人,别怕,老公在身边陪你,他们要是敢把你怎么样,我一定杀了他们全家。”
给夏初秋注射麻药的麻醉师听到炎少的话,眼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其他几名医生默默地回头,不去看炎少。
夏初秋直接屏蔽了炎少的话,整个人如同一个虾球缩成一团,任由麻醉师从脊椎骨注射麻药进去。
炎少的视线瞟到麻醉师手里的麻醉针,整个人突然间又不好了。
“你这是打针还是要谋财害命?找死啊你?”那么长一根针扎进夏初秋的脊椎骨里,看得炎少那叫一个心疼啊!
他的女人他从来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现在一看这么长的针扎在夏初秋的身上,顿时火了。
麻醉师无语,额头上有冷汗滴下。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职业选错了,想为自己解释辩解一下,一看炎少那一张黑脸,想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默默地承受一切。
在炎少黑脸虎视眈眈之下,麻醉师终于把麻药推进了夏初秋的身体里,接下来就是等待,麻醉师开始为夏初秋量血压,不时地问她现在的状况。
这让炎少烦不胜烦。
“你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你要是再罗嗦,老子把你从窗户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