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善和秦夏在暗香茶楼一直等到天色渐暗,也没等到江成义的好消息!
秦夏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按说姑父带着七八个衙役,还有两个陈府护院,不至于搞不定那一家子人把番椒弄回来啊…心头有些忐忑起来!她倒不是怕别的,就怕时间拖长了夜长梦多,有变数!她要的只是狠狠打击秦星那一家,而秦星不在家的时候下手显然是最好的时机!
陈仁善心态有些恼,他是不觉得会有什么变数的,几个乡下,还有搞不定的!?除了那两个美人儿,其他的,他可是说了,能除根就不要留麻烦。陈仁善的眼睛虚了虚,暗骂江成义办事不行,这都一日的时间了,说书的都换了一班了,还没来,真是扫兴!站起身,袖子一甩,径直下楼!
秦夏见陈仁善似恼怒了,也不敢多说,巴巴儿的跟着下楼!
两人刚到茶楼门口,早上去清水村的其中一个护院着急忙慌的赶来了。
陈仁善一见这一身狼狈的护院家丁,暗道不好!果然,家丁神色慌张,说话结结巴巴的,“老…。老爷,不好了!”
秦夏这心里是咯噔一下,快速问道,“是不是秦星回来了!?”
家丁一愣,没弄清楚秦夏说的啥,看着秦夏一时间忘了要说啥!
陈仁善不耐烦的扫了秦夏一眼,对家丁道,“什么就不好了?!老子好好的在这里呢,你乱说个啥!”
家丁反应过来,连忙又道,“老爷,不是的!是这么回事,今儿个早上我和陈丁按您的吩咐带着从丁大人那里要来的八个兄弟一起去了清水村找江老板!到了那里,刚好正午,江老板非要我们吃了酒再去…结果,结果,我们就吃了些酒,然后才去了那家…”
陈仁善听得不耐,手一挥,提起就是一脚向家丁踢过去!“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家丁忙不迭的又道,“本来我是先去看了看的,家里只有三个女人,老爷您不是说除了两个女娃子,其他的都不用管吗?我们想着那俩女娃子反正也跑不了,就直接在江老板的带领下去菜园子里弄那个番椒,结果,那三个女人居然个个有两下子,硬是不让我们去碰那番椒!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
陈仁善听得目瞪口呆,“你们,和三个女人打起来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家丁,“你们十来个人和三个女人打到现在?!”
秦夏这时心里却是又气又急,家丁的话她听明白了,什么叫除了两个女娃子其他的不用管?!这陈仁善想做什么?!就算他想把秦月弄回来,可秦怜那蹄子才十岁啊…秦夏一阵晕眩,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知道该恨谁,只能又把这帐算到秦星头上!
家丁见陈仁善的瞪眼的模样,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不敢对那两个女娃子怎样,可那农妇实在是厉害,拿着菜刀就是一阵乱砍,吓得我们只能僵持不动。后来眼看着天色不早,江老板便和我们商量,干脆先绑了那两个女娃子,等他们自己乱了,我们再趁天黑去弄那番椒!”
陈仁善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恶狠狠的道,“我养你们何用!连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说罢又盯着家丁,“绑来的人呢?!”
家丁哭丧着脸,“人…人…是绑了,可…可我们刚把人抗出院子,准备上马车回来,突然回去了两个男娃子,结果,又打起来了…然后…”
陈仁善大吼一声,“然后咋了!”
家丁眼睛一闭,“然后咱们的人扛着那两个女娃子被逼上了清水村后的山上…我见势不对,这才趁乱跑回来给您报个信儿!”
秦夏皱着眉头,“你是说秦月和秦怜被你们抗上了山!?”
家丁虽然不知道秦月秦怜是谁,但大约应该就是那两个女娃子…下意识的点点头!
陈仁善骂一句,“废物”,说罢便要上马去清水村。
秦夏眼珠子一转,拉住陈仁善,“老爷,您等等!”
陈仁善火急火燎的瞪了秦夏一眼,“等个屁啊!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秦夏紧紧拉住陈仁善,“老爷,您这时候不能去!”走到陈仁善身边,轻声道,“您这时候去,岂不是明着告诉所有人,这事儿是您的主意!?现在已经闹成了这样,索性让那江成义弄到底!也免得再把您给搅进去!”
陈仁善哼了一声,“在这清水,老子还怕谁不成!”
秦夏耐着性子道,“老爷,这种时候,您还是避着的好!那江成义若是能将此事办好,那更好!若是办不好,那也一并让他兜着,您又何必上赶着去出这个头?!”
陈仁善急着走的身子就慢下来,细细思索了一番!他是想要那两个女娃子不错,可他更想那批番椒,还有种番椒的法子!若是江成义最后还是把这事儿办成了,那肯定皆大欢喜,若是办不成,…。那还真是一大麻烦事!这会儿都已经僵持到山上去了,怕是弄不好会出大事,自己这会儿要是去了,说不定还真是会惹上一身骚!回转过身子,拍拍秦夏的脸,“那你说现在咋办!?”
秦夏心下微喜,“依奴家所见,让陈丙再带十来个人去,如此,还怕对付不了那几个人村民?!但不能带咱们府上的,伤了死了也没啥,跟您也没多大关系,大不了花些银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