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也不生气,微笑道:“依您之意,我当如何?”
“起身,弯腰!”
“对谁?”
“朱丹师值得你这么做!”
“二叔!”沈碧清赶紧做好人,“二叔,郝仁是我们家的客人,他对我们家有恩……”
“哼。”沈修干脆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朱丹师,请你帮我们家恩人看伤吧。”沈碧清赔笑着道,她以恩人的身份称呼郝仁,而不是朋友,这样一来,就算朱丹师再高傲,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想来也不会拒绝。
“恕老夫办不到!”朱丹师冷哼道,丝毫不顾对方沈家恩人身份。
“你的确办不到。”郝仁淡淡道。
“对我不敬之人,我为何要救?”朱丹师拂袖就要离开。
“朱丹师!”沈碧清哀求着。
“让他走吧。”郝仁道。
“可是,你不是有内伤吗?”
“我的伤,他看不了。”
“你说什么?”才往外走几步的朱丹师,听到这话气得转过身来,大步来到郝仁身旁,伸手把过他的脉,“你说我看不了,我偏要看!”
“我不但要看,我还要看完说出你的问题,然后,任你如何求饶,我都不会替你医治!”
这个朱丹师很调皮啊。
就像医生对病人说,你有癌症。
病人说,还有得治吗?
医生说,有得治,但我就是不给你治,求我也没用!
你说,扎心不?
“呵呵。”
郝仁笑了笑,任由他把脉观察。
一缕灵识,从朱丹师的识海,顺着身体来到指尖,轻轻窜入郝仁的体内,扫视五脏六腑,筋骨血液……
扫完身体,那缕灵识又穿过脖子,往识海而去。
这家伙,没安好心。
他发现郝仁的内伤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严重,如果没药物辅助,只需调养两三个月,如果有药物辅助,不出一个星期就能痊愈。
这和他的预想有出入。
倘若不伤得死去活来,命悬一线,他怎么能看到郝仁向他苦苦求饶的场景?
对,他要的就是郝仁对他跪地求饶。
然后,像他说的,怎么求都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