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偷偷看时间,吓了一跳,自己打电话,整整打了快一个小时,好像也没有和沈墨说什么怎么这样的快?
自从沈墨休息下来以后,两个人就好像在谈恋爱一般,每天都是蜜里调油,连打个电话都有点像是情侣般甜蜜,阮冰觉得沈墨原来真的很爱她,但是现在被赫民生撞破,就有点小心虚了。
赫民生好笑道:“我以前听师傅提过你过得很苦,现在能有个好结局一定要珍惜,婚姻不能是恋爱的终结,如果总是被人打扰,多几次,还是会出现裂痕。”
赫民生说完,表情有些不好看,阮冰想,他大概也有些难言之隐的。
于是忙端正态度道:“我和沈墨都吃过那样的亏,所以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赫民生点点头道:“那就好,你注意些,有时候不是你想,而是别的人会起不好的心思。”
阮冰瞬间明白他大概说的是欧阳瑾,咦?她怎么忘记了,刚刚救治欧阳瑾的时候,师兄也是在的。
大概师兄也觉得她那样的行为太惊世骇俗。
“师兄,师傅教过我们医者仁心,加上刚刚那个情形,我如果不治好欧阳瑾,我的麻烦会很大。”阮冰只好老实地和赫民生分析那时候的情形。
赫民生叹了口气道:“都是师兄没有用,我以前学医的资质就不大好,后来当了这个科长,要忙的事情太多,很多东西更是荒废了,我知道今天你是迫不得已,不过以后你可以试着更相信我一点,就算这次欧阳大少出了事情,师兄也有办法帮你顶住的,其实当时,我一直在对你使眼色,但是你根本没看到,你只是看着欧阳瑾而已。”
阮冰听着赫民生的话就觉得不对,不由得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师兄,他刚刚意思是不是暗示,其实他们就是希望欧阳瑾死在那里,师兄到底是那一边的人?
欧阳瑾是二把手的后台那么,师兄要不就是跟着大领导,要不就是那个深藏不露的三把手的爪牙。
阮冰有些犹豫,她知道沈墨是跟着大领导的,而且跟了很多年,如果师兄跟的是别人,她会很为难。
而且——
“师兄,我不知道你们内部是什么一个分派,但是我只是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准则,除了这个,我不会参加任何的派别之争。我知道我心太软,根本不适合这样残酷的斗争。”
赫民生闻言,看了阮冰半响,看她表情坚决,也就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勉强你,不过若是有一天沈墨处于为难,难道你也真的准备抽身事外?”
赫民生丢个她一个沉重的话题,让阮冰一下子陷入沉思。
比如,为何,叫她过去的那个中年女人根本不急着将她送到欧阳瑾的面前,而是慢腾腾地让她过很多不必要的安检,看来这里有很多是人是期待欧阳瑾早点死掉的,而自己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送了一副能够缓解他病痛的良药,这不知道妨碍了多少人的眼睛。
所以,甚至那些医生也未必是治不好欧阳瑾的病,或许,他们只是受了谁的嘱咐,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所以当时师兄一句话都没帮自己说,大概是都是共同的利益体,只要欧阳瑾死了,师兄自然有办法将她保下来。
想到这里,阮冰只觉得不寒而栗。
甚至想,自己选择来到京城,加入安全局,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却没先到,首先陷入的就是一个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泥沼。
这件事情,让阮冰感觉无比煎熬,她下了出租车,还一直低头想着。
忽然,脸上就被人用手掐了一下。
阮冰捂着脸抬头看去,看到的是沈墨高大挺拔的身影,还有那俊美得让女人情不自禁想尖叫的脸。
被他黑色的眸子看着,阮冰忽然觉得心里松快了不少:“沈墨,你怎么在这里呢?”
沈墨穿着很休闲的一套灰色休闲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充满占有欲地搭在她肩膀上:“我在这里等着接你回家啊,打几个电话你都不回,是要造反吗?”
阮冰忙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果然,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阮冰点开短信,是沈墨的风格,简短地写着:“出来接你,到了回电。”
阮冰不由得想,如果自己既没看到这条短信,也没有在平常惯常下车的地方下来,那沈墨不是要白等很久?
不由得有些感动,有家的感觉真好。
沈墨看着阮冰微微动容的样子,有些得意地问道:“是不是很感动?”
阮冰刚刚张嘴想说是,忽然意识到,如果她这么说了,这家伙很可能要就晚上的问题和她讨价还价,该死,这家伙还是应该快点忙起来,不然他每天就知道琢磨那点破事了。
阮冰不动声色地拉住刚刚沈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转了个话题:“你工作怎么样了?都来京城这么久了,不会是你被人家放鸽子了,工作泡汤了吧?”
沈墨的唇微微弯了一下,小丫头学聪明了,不上当,不过,她刚刚明明很感动,既然感情上她已经愧疚了,那自己的福利还会远吗?
沈墨不动声色地反客为主,反手扣住阮冰的手,柔若无骨的手,抓多少回都会让他心神荡漾。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多么的重要,仿佛是他平淡无奇的生涯中一一层光,有了她生命才能变得鲜活和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