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情绪,姜殊才开门出去。
这个时候,又响起敲门声,很快,傅临琛开门进来,两个人都沉默的看着彼此,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姜殊先别开视线,往沙发的方向走。
她努力保持冷静,没再看傅临琛。
“眼睛怎么了?”傅临琛想看清楚。
“没事,不用你担心。”
姜殊在他过来前赶紧背过身,背影单薄但决绝。
傅临琛缓缓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
不过半分钟,传来关门的声音,动作很轻,在安静的环境下却格外清晰。
姜殊听着,瞬间红了眼眶。
不是说好,绝对不会再为他伤心了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过,就好像触碰到痛感最强烈的神经,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她没办法不哭。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脾气呢,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不可能忍受她的冷淡。
在他的世界里,早习惯被别人捧在云端,怎么可能对她俯首称臣,费力讨好呢?没有这种道理。
既然把他逼走了,就不要再想,走了也好,她也没有再吵一架的力气。
不去想,大概心里的疼痛就会减轻,
没有他,也能好好睡觉。
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下起雨的,一记雷声把姜殊从梦中吓醒。
都这么晚了,他没回来,去找言姌的可能性很大。
也是,这么多年都舍不得忘记的人,怎么可能不去陪着。
从前,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是个很勇敢乐观的人,从来没想过未来的自己,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可证据都摆在眼前,她并不是那样,甚至可以说比想象中的更加懦弱。
后半夜,姜殊想继续睡。
但怎么都睡不着,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最后侧躺着闭目养神。
也就是刚侧身,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好像有人敲门,声音实在是太轻了,最后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傅临琛。
他好像没出去过,还穿着居家服。
难道,没去找言姌吗?
紧接着,浴室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傅临琛去洗澡了。
夜色中,她睁开眼睛,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姜殊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拉着,最后落入一个怀抱,傅临琛沐浴后香气,直直闯入鼻腔。
“松开我。”姜殊挣扎着要出去,声音冷漠。
“不放。”他看着她,“姜殊,你想什么闹都行,但不能让我放手。”
姜殊头一回听见这么不讲道理的要求,瞪着他气的呼吸都变快了。
忽然,她伸出手,用力抵在他胸口的位置,整个人往后面退。
姜殊是真的很用力,脸都红了,指甲深深钳进,傅临琛胸口的那块肉里,迅速传来痛感。
他疼的皱起眉头,但抱着姜殊的手越来越紧,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