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他害怕了。
傅临琛也害怕,会听见什么不好的答案。
傅临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殊殊,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和我撇清关系?”
还是问了。
实在是太想知道那个答案,即使是不好的。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早就离婚,现在也和平分手了,所以我们之间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更何况,曲老教授还是你姑父,是家里人,所以这种事情,更应该说清楚,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傅临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和苦涩,像是一只淋了雨又被抛弃的小狗。
原来这么怕误会。
怕别人误会他们还有关系,怕别人误会她和他还有来往。
既然这么怕误会,那今天又为什么要过来?
曲文离开之后,张航也出去接电话,病房里只有姜殊和傅临琛在。
两个人都没说话。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安静。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姜殊刚想找个理由离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临琛的声音就响起了。
“既然这么怕误会,那你去忙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工作。”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下逐客令。
姜殊神色一僵,不过迅速恢复常态,完全没有半点波动似的。
“好,那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姜殊掩盖住眼底失落,生怕被看出来什么异样。
傅临琛没说一句挽留的话,眼看着姜殊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门口。
张航进去的时候,看见倒落四碎的花瓶,大概也清楚了什么。
他知道,这是傅总在发脾气,他不高兴总不能对着姜殊大喊大叫,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
其实,姜殊就站在门外。
她并没有走。
等傅临琛心情平复下来,也累的够呛,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实际上心里还有有些难受。
原来殊殊,真的能这么绝情。
要不是他死缠烂打,可能她早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吧。
张航在傅临琛身边这么多年,自然能想明白他现在是做什么,不想做什么。
于是,趁着护士进来换药水的时候,他出去想找姜殊。
结果刚出去,就看见坐在外面的姜殊。
张航把门轻轻带上,小声地问:“姜殊小姐,您怎么坐在这里?”
“查完房有些累了,就在门口坐会儿。”她转过头,示意病房里的人,“怎么样,他好点了吗?”
“傅总啊,好多了,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
姜殊点点头,没再说话。
张航看着她,犹豫要不要开口。
“姜殊小姐,我有点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