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珉只说了句“大局为重”,便没再接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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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靶场上,金鸩拉弓射箭。
曹山急的团团转:“义父,咱们就这么干坐着?”
“嗖”,箭中靶心。金鸩再抽一支:“不然呢,你去打?”
曹山哽住了。根据海上的规矩,要么是金鸩和徐珉打,要么是两人的子孙打。
以金鸩目前的身体,肯定是打不过徐珉的。
他就两个义子,曹山体弱,只会些花拳绣腿。
“大哥也真是的!”曹山埋怨起段冲来,头一次发现他竟是如此拎不清轻重。连着七日,他每天都去地牢劝段冲,他不抬头不吭声,跟个死人一样,“那您也想想办法,别让咱们输的这么难看,这若是传出去,往后咱们麻风岛……”
“无妨。”金鸩拉满了弓,抿唇道,“待太阳落山,我输了一局,但也赢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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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后山,一艘载着楚修宁、虞康安、虞清和楚箫的摆渡船逐渐靠岸。
楚修宁不会武功,身份在那里摆着,也不能像虞清携着楚箫一般,带着他飞上岸。
所以看守地牢的护卫首领在得知消息后,清理路障,清出了一条狭窄水道,刚好可容纳一条摆渡船通行。
“爹,您小心点儿。”楚箫先上岸后,朝他父亲伸出手,“这岸边的石头都被水磨圆了,我上次来差点儿摔倒。”
“恩。”楚修宁也伸出手。因要出入码头,近来岛上看戏的人多,他披着件戴帽黑斗篷,帽子拉下,遮住了半张脸。
有楚箫扶着,他脚下一滑也差点儿摔倒。
虞清上前去:“还是我来吧。”
护卫首领偷眼打量楚修宁,七日前,他就得到金鸩的命令,知道这位太子师和金鸩约定七日内教导好段冲,令段冲低头认错的事儿。
金鸩命他全力配合,并将楚修宁所言所行如实禀告。
但楚修宁并未出现,约定即将结束,他这是第一次过来。
虞康安在前走着,调侃道:“楚尚书,您这计谋甚妙,奈何太不了解段冲和金鸩,如意算盘落空了吧?”
走出了乱石区,楚修宁终于可以不再小心翼翼,吁了口气。
虞康安道:“所以此时才慌忙来游说段冲,再垂死挣扎一下?”
楚箫知道此时来见段冲,一定是他父亲计划内的事情,刚要张口反驳虞康安,被虞清瞪了一眼,示意他大人说话,没有他们插嘴的份。
楚箫连忙闭嘴。
楚修宁只是笑笑,没有理会虞康安。
虞康安却又挖苦他两句。
“虞总兵是在害怕?”楚修宁驻足,看着他。
“我怕什么?”虞康安微愣。
“莫非怕我真将段冲给教好了,而且只用一席话。”楚修宁缓缓道,“这样一来,就证明他完全是可以教好的,你教不好,是你无能。”
虞康安面色一寒,但旋即垂了垂眼:“我宁愿承认我无能。”
楚修宁点头:“你能如此说,证明你也盼着他好,那你一直挖苦我做什么?”
虞康安思忖片刻,讪讪道:“楚尚书请。”
楚修宁给他一个“这才对”的眼神,毫不客气的走在前领头。
虞康安随在他身侧。
虞清啧啧道:“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兵器是什么?”
楚箫抹了把汗:“脑子和嘴。”
等进入地牢,楚修宁让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准备自己独自入内,首领不同意:“尚书大人,段冲他……”
“我知他武功盖世,可不是被锁着的么?”楚修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