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风呼呼刮着。毛元泽提着一个篮子独自一人来到了禁闭室外。站在禁闭室门口的特战队员看到毛元泽敬了个礼,随后打开了禁闭室的门。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毛成听到开门声,睁开了眼睛,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毛元泽,微愣了一下。
毛元泽走到了桌子边,默默地把手中的篮子放到了桌上,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把放在里面的酒菜拿了出来,放到桌上,看着毛成问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毛成下了床,走到了毛元泽的对面,坐了下来,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吃了起来。毛元泽倒了一碗酒放到了毛成的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坐下默默地喝了起来。过了一会,毛成放下了手中的鸡骨头,抓起了一个馒头,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问道:“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让我陪你喝酒?!”
毛元泽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碗,随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苛刻?!”见毛成点头,毛元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不过现在不得不说。”略微停顿了一下,毛元泽继续说道:“我们两个在部队里,属于特殊的存在。因为我们的叔叔是毛主席。”
“主席?!”毛成苦笑道:“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毛元泽瞟了毛成一眼,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而且这种乱认亲戚的事情我会做吗?!”
毛成喝了一口酒,说道:“哥,主席是主席,我们是我们。我们跟他虽然是亲戚。但是我们依靠的是我们自己。”
毛元泽拿起酒壶,猛灌了两口酒,接着说道:“靠自己是没有错。但是别人会怎么想?!”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人言可畏啊!”
毛成此时知道了毛元泽心中的想法,脸上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说道:“哥,我脑子不好,闯些祸也正常。只要我不祸害老百姓,不祸害普通战士,你也别管我了。你跟嫂子商量一下,趁这段时间没有战事,把婚事办了吧!”
毛元泽听到毛成的话,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了过来,问道:“你小子又想干什么?!”
毛成回答道:“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好好的,无忧无虑的活着。如果谁让我不自在,我就要谁的命!”
“你小子不要乱来!”毛元泽瞪了毛成一眼。
“哥,我怎么会乱来呢?!”毛成抓起了一把花生,往嘴里丢了两颗,边咀嚼边说道:“哥,如果明天没有事情的话,调两个连给我。”
毛元泽问道:“你要两个连干什么?!”
毛成回答道:“把藏在宗艾镇的剩下物资弄回来。”
“又要去宗艾镇?!”毛元泽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说道:“你们把宗艾镇闹了一个顶朝天。小鬼子正在满世界的找你们。这个时候再去宗艾镇,太危险了!”
毛成不以为意的说道:“玩的就是心跳。再说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就叫做灯下黑。”
毛元泽说道:“你现在禁闭室待两天。等我跟旅长和政委商量一下再说。”
“哦!”毛成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把心中的不悦转化为食欲,对桌子上的菜打起了歼灭战。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毛元泽跟往常一样,巡视了一遍部队的训练情况,回到了旅部,看到坐在旅部里聊天的孙冀羡和邓多华,笑着打起了招呼:“老孙、老邓!你们两个都在啊?!”
孙冀羡边招呼毛元泽坐下,边问道:“部队情况怎么样?!”
毛元泽接过邓多华递给他的烟,说道:“部队训练各方面都很好,以及逐渐进入正轨了。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向二位请示一下。”
孙冀羡和邓多华对视了一眼,孙冀羡笑着问道:“老毛,你有些不对劲啊?!弄得那么严肃,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
毛元泽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说道:“毛成他们成功袭击宗艾镇日军指挥部和仓库后,把仓库里的枪支弹药以及粮食、被服全部藏了起来。昨天晚上,那小子跟我说要带人把东西运回来。”
邓多华说道:“宝仔他们这次捅了马蜂窝。第109师团师团长山冈重厚为此大发雷霆。调集了部队在寻找宝仔他们。他们现在去宗艾镇是不是太冒险了?!”
孙冀羡问道:“宝仔他怎么说?!”
毛元泽说道:“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去。还跟我说什么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