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局你好,找我……”金杨又疑惑又纳闷。
“听说你和女朋友下午出了点事,我这个做哥哥的表示问候。”
金杨翻了翻白眼,心道我什么时候和你成了哥们?难怪他年纪不大却能在省证监局当局长。果然有几刷子。
“谢谢梁局,没事,几个跳梁小丑而已。”
“这件案子你是准备放一放还是紧一紧?”梁山在电话里若无其事般问道。
“怎了,是不是有人找梁局来说情?”金杨说完便知道自己说快了嘴,梁山是什么身份,他要说情也不会找他这个小喽啰,直接找厅厅长,法院院长什么的。
“四个小孩里,有证监局的一个处长家的孩子。我就想知道你准备怎么收拾他们,要不我明天直接把他的处长给撸了。”
“啊……”金杨拿着手机呆滞了几秒钟,笑道:“不必了,罪不及大人。再说,我目前只盯死姜家……”
“姜虎那个老色鬼找你麻烦了?”梁山冷笑道:“不知死活。他现在正和刘副厅长争位置,兄弟你直说,我这个哥哥不能提拔他当厅长,但是却可以让他当不成厅长。”
“这……”金杨一来不想承梁山的情,二来他也真不想姜虎的位置扶正,他儿子判刑已成定局,他自然不想这个仇家一路高升。
“明白了。哥先挂电话。再联系。”
放下电话,他犹然有些莫名其妙。梁山凭什么如此讨好他?仅仅是因为他和满山屯之间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家伙也太会拉关系了吧。
见金杨不停摇头,白小芹柔声道:“是不是他们还在烦你,哥!我教你个方法。”
“什么方法?”
“关机。”
金杨呵呵一笑,“果然是个好方法。”他拿起来手机,想了想,给苏娟发了条消息,然后摁下关机键。
“好了,彻底清静了。来,香一个。”金杨像大人逗几岁孩子似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白小芹骄哼一声,脸颊一片烧红。
金杨装作失望地放下手指,却未曾想,她却施施然向他走来,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点了点,金杨发出满足的叹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抱起来往沙发走去。
白小芹吓了一跳,不禁轻呼出声。“厨房……还有菜没……”
“我饿坏了,不信你摸摸,嗯!”金杨嬉皮笑脸地抓起她的手,往自己大腿中间按去。
白小芹不禁出声,一阵阵热意和坚硬隔着裤子布料传向她的手掌五指,她的整个躯体跟着五指一起颤抖。“哥……”白小芹低声娇呼,热气扑鼻,另一只小手不由攀上了金杨的双肩。
她的样子让金杨爱怜横生,不由亲了亲她火热的脸颊。接下来正要往那张热气腾腾地红唇吻去,一道门铃声倏然惊到了他们。
“我草……”金杨郁闷至及地往沙发上仰天倒去,以手捂面,呜呼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小芹欲笑还羞地低头往外走去,“我去开门。”
金杨起身来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走到客厅,抬眼一看,眼眸顿时冷了下来。
姜虎这次见到金杨,却是满脸陪笑。“金,我是专程替孩子和孩子他妈来赔礼的。”说着小心翼翼从一个塑料袋中掏出一幅卷轴,伸手轻抚道:“这是糜耕云的一幅仕女梳妆图,市面上很难得一见的精品,为了表达孩子对这位姑娘的歉意,这幅画赠送给白小芹姑娘,请笑纳!”
金杨和白小芹都无动于衷,没有半点要“笑纳”的意思。
姜虎干笑一声,若有所指道:“去年瀚海拍卖行在香港拍了糜耕云的一幅仕女图,价格是一百三十万港币,这幅虽然比不上那一幅,但也价值不菲。”
白小芹这才好奇地盯着画轴看了看。
金杨没看这幅画轴,但他联想到了他儿子开的那部迈巴赫,心里震惊,一部车好几百万,送幅名人字画出手就是好几十万,他该得贪污多少钱?
金杨忽然伸手拿起画轴,淡笑道:“姜厅长应该找人打听过我,知道我是什么部门的……”
“知道。纪检部门。”姜虎脸上挂笑,心里却很微微发虚。若金杨如传说中那般软硬不吃,说不定还要惹祸上身。不过一旦有事,他对这幅卷轴的来历倒是早有说辞,“这幅画是我在古玩字画一条街检漏来的,当初才花了三百元。”
金杨点了点头,“姜厅长好运气。”
姜虎暗暗松了口气,他近五年来从来不收现金,除了古玩字画就是股票。他认为这比收钱收别墅什么的都安全。古玩字画价值大,还能保值增值,行贿受贿风险低,一旦东窗事发,这些贿物很难折算成贿金,还可以说是自己检漏三块钱淘回来的。
“收了吧。”金杨对白小芹说道。
白小芹愣愣地看着他,委屈地眨着眼睛,就是不动手。
金杨嘿嘿一笑,“明天代表姜厅长转赠给萱萱基金,算是为慈善事业出把力。”
姜虎瞬间黑了脸,他强忍火气道:“金,我家小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