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压不下去了,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我要报警将这些人绳之以法,其他的我都顾不上了。
姓王的男人脸上是不屑的神情:“我劝你还是放下你手里的东西,不要再不自量力了。”
我笑了笑:“是不是不自量力还另说呢。”
“看你这样子,我显然是不能放过你了,太危险了。”他摇头说道并看向张泽,张泽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点头是什么意思,那男人便一把扑了过来要抢我手里的酒瓶,我心里一着急就连忙后退。
虽然我刚才说了,不怕和他鱼死网破,可他要是真扑过来我还是怕手里的酒瓶戳伤了他,又或者,我是怕见血。
他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胆小,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嘴边是邪魅又猖狂的笑,我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步步紧逼,逼得我没了退路。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质问他,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迫害一个女的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毕竟这里不只有我们两三个人,这里的人少说也有十多个,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没必要这样做吧?
还是这些人真的已经失去了理智和羞耻心,根本不觉得他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我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你先别冲动,我们没必要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很多事情都好商量,我们可以先谈谈……”
我这时已经被逼得靠在门上了,可是我根本不敢去开门,我的手拽在他手里,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且,我有直觉,如果我有了去开门的动作就一定会惹怒他,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这门外是什么情况我根本不了解,或许门外都是他们的人。
他冷哼了一句:“你现在想谈谈?迟了!”
他又一次将头凑了过来,一口黄牙也就算了,那股韭菜味打在我脸上,我不仅反胃起来,情绪也变得很奔溃。
“放开我……”我使劲推开他,声音也委屈起来,这叫什么事!为什么我要不停的经历这些事?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是在惩罚我吗?如果是,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经受不了了,这一刻我甚至想到了自杀。
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手里的酒瓶也早已被他抢下,所以此刻我毫无防卫能力。
“别这样……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带着哭腔求饶,明知道根本没有用,可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说不定他就怜悯我了呢,当然我并没有等来他的怜悯和放过,乔安政又一次如神一般出现,每次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能够及时的出现,给我带来光明。
他踹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蹲在墙角里,试图用这个蹲下的姿势来保护自己,姓王的男子使劲拽着我,想把我拽到沙发上去,但是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赖在墙角不肯挪步。
乔安政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睛里冒着火,速度快到我都没看清他做了些什么,那个王总便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张泽很温和的笑了,倘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现在的笑容足够使我迷惑,可是我现在清楚的知道,在这样一副温和的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丑陋的脸。
他轻轻地说道:“乔公子,你好本事啊,每次都能这样及时出现。”
乔安政冷哼一声:“那是因为邪恶终究还是战胜不了正义。”
张泽像是听的笑话一样,掩嘴笑了,他的这个动作极其娘炮,也亏得我今天才觉得他娘炮,之前一直觉得他温润如玉,真是瞎了眼。
“乔公子说话可真搞笑,我可听不懂。”
他掩嘴笑了笑以后,说出这样一句冷嘲热讽的话。
乔安政这时将手伸在我面前拉起了我,把宽阔的背影挡在我面前,护住了我,我紧紧拉着他身后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不在了,如果他不在,还有谁能保护我呢?
他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害怕,我刚才高度紧张的情绪又放松下来,这情绪一松一紧,我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依然心有余悸。
他冷笑:“张总听不懂就算了,你也没必要听懂,毕竟不是一类人,但是我接下来的话你应该可以听懂吧?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来骚扰蔷薇,也休想对她不利,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张泽不急不忙的:“让我付出代价?我倒是很好奇,会是什么代价?凭你的能力,你觉得可以?你要知道,你现在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人。”
一文不值?张泽说话怎么这么猖狂,可能乔安政实力和他是比不了,可是他身后还有乔家,不管怎么来说,乔家的实力还是有的,虽然不足以和张泽抗衡,可是张泽也应该顾虑一下。
我那时怎么会知道,原来乔成国真的和乔安政断绝了父子关系,起初我只是以为收回了会所,没想到他竟做得那么绝。
乔安政面不改色:“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试,有一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要是觉得你这些年,什么都没留下,大可以来试试,你看我到底能不能够让你也尝一下被抛弃的滋味……”
“你……!”这会反而是张泽变了脸色:“你威胁我?”
乔安政漫不经心的笑了:“只是手里正好有一些东西,想必那些东西不管是谁都会很感兴趣。”
张泽面有疑虑:“你应该知道,要是和我对着干对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脸,所以今天还要看你怎么做了,我待会儿会再下来找你,我手里的东西你要还是不要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他拉着我往外走,似乎肯定了张泽不会阻拦我们。
张泽的确没有阻拦我们,在那个王总不甘心的抗议时,他也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