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她,希望给她温暖。
第二天,她也没回去,我们就在酒店里,抵-死-缠-绵,几乎没怎么下床,吃喝都让酒店送。
她很狂野,简直是魅人的小妖精,我也被她带得一起疯。
我们不停地做,做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做……
有一次,她骑-在-我-身-上,像是一匹欢快驰骋的小马,我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她俯下身身子,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后说,你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家给睡了……
我搂着她的腰,一翻身,从后面压着她,一边冲撞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
她声音很媚,喘着气、拐着弯、像唱歌一样说,我……我叫穆采儿,你可……你可得记住了……啊……
是彩色的彩吗?
不……不是,是采……采蜜的采……嗯嗯……
又一个狂乱的夜晚过去,当我醒来,已经是太阳晒屁股。
原本那个最喜欢把裸-体沐浴在阳光里的女孩子,却不见了,从我身边消失。
我找遍房间每个角落,也没有踪影。
如果不是发现一张字条,我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字条是她留的,她的字不是太好看,像小学生,上面写:
龙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我走了,不要找我。有些事得去处理,之后我会找你。记住,你只能爱我一个,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采儿
我发了很久的呆,感觉没有她,心里变得很空。
这空虚令我难以忍受。
我穿上衣服跑出酒店,打了个车到坝美村。
我这才发现,我竟然没有她任何的联系方式。
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没有见。
又问人。
竟然无人知道“穆采儿”是谁,说是村子里没有一个叫“穆采儿”的人,甚至没有姓“穆”的人家。
我不相信,一直问一直问。
后来有个包着头、穿黑布衣的老婆婆看我实在着急得不行,便问我,你要找的是不是“阿采姑娘”?
我想,穆采儿和阿采姑娘都有一个“采”字,莫不是同一个人?
只要能找到她,但凡有一丝线索我也不能错过。
就客客气气地向老婆婆询问。
老婆婆说,阿采姑娘不是村里的人。
我问,那她是隔壁村的?
老婆婆说,也不是。没有人知道她是哪里人,她偶尔会到村子里来,帮村民们看病,她看病比县医院看得好,态度好,还不收钱,大家都很喜欢她。只是,她来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隔一星期,有时候一两个月三个月,昨天她还在,今天就走了……
我听明白了,老婆婆也不知道阿采姑娘(穆采儿)现在在哪儿。
我想着她,觉得既熟悉,又神秘。
想她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是空的。
天地山水灵秀,而我却仿佛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感觉真的难受。
行走在天地山水间,就像行尸走肉。
我在坝美村呆了三天,每天从天亮到天黑,没有看见她。
去了两次遇到她的那个酒吧,也没有再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