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也以为不可能成功,后来才发现,每头王兽身旁都带着两头王侍并不是巧合,这些丹兽之间存在着一种我无法解释的共鸣性,只要王侍不离开兽王百米,它们就能加持兽王的速度与力量,让王拥有结丹初期的战力,可是一旦引诱两只王侍远离兽王五百米之外,共鸣性降低,兽王的实力便会立即掉落到筑基初期。”
“一头筑基兽王,集合几个凝气圆满的强者还是有把握干掉的,可惜为了搞明白战胜兽王的方式,不少先一拨入山的道友们都没能活下来。”
柳思邪长叹了一口气,从他拧紧的眉上众人嗅到了这轻描淡写一句话下隐藏的浓烈血腥。
不过世间诸事皆如此,自众人选择踏上寻找东临遗宝的那一刻起,就已将生命交给上天。凡有机缘处,便存生死危机。
“原来如此。”
一旁的韦讽也在细细聆听柳思邪的回答,他于心中暗道:“难怪先前几次老子自已去挑战兽王通通铩羽而归,甚至差点送了小命,竟是没有搞清楚兽王的习性!”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便通通落在了苏瞳与“巫兰海”身上,原本如鸡肋一样的引兽者,经柳思邪一番解释,立即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只有成功引开王侍,才能大幅度降低兽王的战力,否则一切计划都是空谈。
“一些队伍的确不知此事,冲动入山,所以屡战屡败,这次有幸请来珠儿与巫少宗,希望我们七人能一次成功。”柳思邪真诚地对苏瞳和傲青说道。
“难道登顶非要挑战兽王吗?我们就不能设法绕开,不战而胜?”白眉自以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你以为之前闯山的人都没脑子吗?”柳思邪摇着自已的手背,指其皮肤上的竹叶烙印说道:“此印是康仁老祖那枚止血丹所化,除了证明我们试练者的身份外,同时也是一个禁制,会在雪域内封印我们的方向感,若不涂抹王兽身上的药灰除去印记,我们只能在山中迷路,找不到登顶的道路。”
柳思邪的话如一盆子冷水浇下,刹那浇灭了白眉心中仅存的一点热情。
“你……你又没有战胜过王兽,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白眉扁着嘴,不甘地向柳思邪继续发问。
“哈哈哈哈!我们七人组合,虽然不弱,可十万试练强者中佼佼者又何止我们这一支队伍?不瞒你们说,现在已经登顶的修士人数不在少数,与我熟稔者自然有办法把消息传下来。”柳思邪对白眉的态度也不客气,明显不喜与此女为伍。
“白眉,闭嘴。”季风呵斥了一句,自己的女伴也是自己的面子,她最好有自知之明。
“啧啧,白眉,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招人讨厌。”苏瞳轻轻摇头,看到众人对白眉的不良态度,立即放心下来。
前方百米,雪域与绿地接壤的雪线是那么清晰分明,这一头温暖如春,那一头飘雪不断,在白茫芒的冰雪尽头,一座石质拱门孤单矗立,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般遥远。
七人无声冲入风雪之中,手背竹叶烙印不约而同轻轻一震。
诚如柳思邪所说,当苏瞳再抬头时,已再也找不到山顶或者石门的踪影,仿佛它们通通被一双无形的手抹消,若不以王兽丹灰消除禁制,她们将永远都找不到试练山的出路。
“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向雪地深处走,总会遇着王兽。”
柳叶儿随意指了一个方向,而后站队伍前方带路。
向前飞行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雪线下的绿地完全消失不见,失去这辨认方向的唯一标志,众人便完全依靠感觉在风雪中摸索道路。
八人中只有季风对飞行幻器的控制力最差,不能说实力强者样样精通,显然对精细操作,这季大少爷十分无能,所以当季风眯着眼打量傲青的飞行幻器时,他眼中就有了渴望。
一路观察,季风眼中的巫兰海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雷修,他的气息很飘渺,没有雷霆的霸道与精纯感,只是所拥有的飞行幻器品质极为不凡,不但可以进行雷遁,还能用于攻击,这对于一贯不擅长飞行的季风来说,简直量身定做。
“巫兄,你那电光飞行幻器,什么价钱?我季氏底蕴深厚,无论你开价多少,我都能满足你的要求。”
季风一脸贪婪地盯着傲青脚下的电光,在他背后喊话。
在他看来,此物即有雷遁之速又模样拉风,配得起自己的身家,说不定还是件比星洲飞行幻器更难能可贵的法宝,与此物相比,自已满储物袋的幻器都失去了颜色。
“只要你开价,连这炉鼎也可以一并送你。”
季风笑眯眯地指着白眉,之前这巫兰海对白眉显露出过极有兴趣的模样,必是好色之徒,说不定会被自已开出的这个条件打动。
白眉初听季风之言,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恼意,最接受不了的便是被男人如礼物般送来送去!
不过转念一想,这转送的对象是英俊的巫兰海少宗,顿时又觉得这主意不错!
之前她与巫少宗相处极好,几乎把自已的家世生平都与对方分享。巫少宗绝对对自已有着不同寻常的好感,不然绝不会那么渴望了解自己的一切。
一想到这里,白眉脸颊上立即出现一抹红晕,轻轻呼唤巫兰海的名字,似乎已经看到他点头同意然后对自己温柔微笑的模样。
“水性杨花,你不知道你很下贱吗?跟你说话,舌头都会长疮!季风,休再这样恶心我。”干脆立落地拒绝,某人的身影化为一道光远离季风跟柳思邪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
居然如此回答!巫兰海的态度与之前亲切温柔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怎么如此恶劣?
不仅雷得季风张嘴无话可说,更是让白眉深受打击呆呆站在原地,一口老血喷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