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小子成天惹是生非的,还真说不准咱俩谁先挂呢!”
“。。。”
“您真有两房媳妇啊?”
“谁告诉你的?”
陈子河一脸黑线,果然是酒话,说完就不认账!
涂爷慢悠悠地走到摇椅上躺下,眼睛半眯着追忆起了往事。
“那时候应该是八一年,在省城,我从一个道上兄弟的酒局上喝酒,她应该是酒桌上的一个陪酒的姑娘。
那时候我也是血气方刚,又加上有点酒后无德,就强拉硬拽地把她带回了家里。
我不记得那一夜她说过什么,只记得她好像是哭了一通,我当时嫌烦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呼呼睡了过去。
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她没有走,我以为是等着和我要钱,于是就给了她一百块。”
“她没要?”陈子河在一旁听得兴味盎然。
“要了,然后就走了。”
“靠,这有啥意思!”陈子河手一挥又沉进了缸里。
“不过晚上她又回来了,还帮我买菜做了晚饭。
我俩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生活了四个多月,我不常在家也不怎么和她说话,但每个月会主动给她二百块钱。
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发现她不在了,从那以后也再没有见过她。”
“这不就是包养了个小蜜吗!”
“是吧,可我没说过要包她,她也没主动和我要过钱,我们俩之间吧,就是。。。还有点像过日子。”
“她叫什么名字?”
“我没问。”
陈子河听完一头扎进水缸里,水面顿时冒出几个泡。
“你就这么过日子的?”
“后来我也打算问来着,不是没来得及吗!”
“她长得好看吗?”
“挺好看的,要不然我也不能生拉硬拽地要和她做那事。”
“啧,可惜了。”陈子河扶着缸沿叹息着摇了摇头。
“不可惜,至少她应该还活着。”
“什么意思?”
涂爷扇了两下蒲扇,幽幽地说道:“和我结婚的那个,死了。”
“怎么死的?”
“仇杀。”
“我靠,道上这么不讲究!”
“哈哈,但凡讲究一点,还能叫道上的吗!”
看着涂爷面色中没有什么痛苦,陈子河又放心地和他聊了起来。
“那什么,您跟正妻有没有孩子?”
“有两个,都和她娘一起死了。”
“是两个男孩,大儿子活着的话今年正好四十岁啦,小的应该是三十六岁,本命年。”
陈子河刚想安慰他一下,转头看去发现涂爷好像是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他看了眼时间,起身穿好衣服活动了一番,随即关好门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