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把坐在地上的她半搂着转移到沙发上,低头开始帮她找药。
季承话真的很少。
她明明就是自己作才生病的,但是季承一点唠叨的意思都没有,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陶瓷最讨厌生病的时候有人跟她讲道理,也不喜欢有人在她生气的时候跟她分析对错,这种时候,她倒觉得跟季承相当搭配。
闷壶真是好,这种时候处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陶瓷乱七八糟想着事,不自觉的又轻咳了两声。
季承手一顿,把手里的感冒药放在茶几上,又埋头去找止咳药。
他兑好温水给她,示意她吃药。
季承:“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感冒这种小病去医院会更严重,身体自然就能扛过去。”
季承:“那回房间里睡觉?”
“不去,我想在这里。”
季承摸了摸她的头,“我给你拿被子下来。”
“嗯。”
她被藏进泥黄色的被子里。
陶瓷瞧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你还不走?”
“你现在。。。”
“只是感冒而已,你医不好的感冒,睡觉才能。。。”陶瓷吸了吸鼻子,继续道:“你去上班吧,不是今天开总结会吗?”
陶瓷说到后面都不耐烦了,她抬起脚丫子去蹬他,“走吧,没事儿。”
终于把季承弄走,陶瓷把头埋进被子里开始睡觉。
她是被肚子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给季承打了电话。
季承还在开会,他说了一声休息,走到隔壁的休息室里接了电话。
“怎么了?”
“我饿了。”
“我给你点外卖?”
明明自己登个APP就能做到的事情,她偏要给他打电话让他帮他,陶瓷无意识的依赖取悦到了季承。
季承似乎问了她什么,陶瓷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她说了一句‘随便’,温吞的挂了电话。
她翻身继续倒头睡,直到门铃响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打开门,把放在院子铁门边的外卖拿进屋里。
好奇怪啊。
她明明记得她喜欢吃什么都没告诉季承,可是季承点的都是她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