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看着她的动作,问她:“额头疼?”
“啊?。。。不是。。。”陶瓷乖巧的看着季承,“能不能给我镜子,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
照了镜子,陶瓷总算是放下心。
她一点也没变丑,相反,她唇色苍白,显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柔弱感。
陶瓷对自己这副模样相当满意,满意得连唇彩都不想擦。
“真不疼?”
“不疼,估计麻药还没过。”
季承看她表情,确认她不是装的,牵着她的手指在嘴边碰了碰。
“啊,好疼。”
季承紧张起来,他眼眸熏染出专注的亮晕,“要不要叫医生?哪儿疼?”
“你刚才亲我一下,我心脏好像要爆了。。。”
季承一顿,无奈又宠溺的弯了弯唇,“别闹。”
陶瓷浅浅的打了个哈欠,“不闹了,我好困,想睡觉。”
“那就睡会儿。”
“但是我也饿了。”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睡?”
陶瓷想了想,“我特别困,睡了再起来吃。”
“好。”季承摸摸她的头发,声音像是低沉提琴,“我守着你,你睡吧。”
生病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情。
陶瓷看着季承,看着他眼底亮起的星星,有个荒唐的想法冒上来。
如果她死了,季承要怎么办?
季承如果一个人的话会很孤独,她因为他的孤独而难过。
季承如果他不再是一个人的话,她好像也会因为自己不再特别而难过。
可是一个人的日子太难捱。
她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想季承孤独。
人的想法会在某个时间节点爆发性的发生改变。
陶瓷突然间开始明白孩子对于一对夫妻的意义,不仅在于传承和延续,而是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有什么意外发生,孩子能够陪她喜欢的人走过那段难捱的时光。
如果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