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像个小尾巴跟在季承后面去结账。
正是晚上用餐高峰期,她原地打圈玩,没注意看人,差点被撞。
季承突如其来抱住她,让她避免被滚烫的汤汁撒到。
服务员向他们道歉。
季承摆摆手,示意没事。
他把沾到汤汁的外套脱下拿在手上,在拥挤的人潮中自然的牵住陶瓷的手,“小心点看路。”
“哦。”
陶瓷开始喜欢‘两个人’这个词,牵挂、感动、愉悦这些词都有了用武之地。
回到车里,季承开车,陶瓷睡觉,后面王艺还在安抚不时小声啜泣的赵璇。
王艺的家比较近,季承先把她送回去。
第二个就送赵璇。
离开王艺家,差不多又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赵璇家。
她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的家,有些踌躇不敢下车。
她想让陶瓷陪自己回去,季承看眼睡着的陶瓷,压低音量,“陶瓷睡着了,就不要叫她起来了,你记下我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你说。”
季承把手机号码报给她。
赵璇记下,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赵璇下了车还一直盯着车的方向看,似乎在期待陶瓷醒过来。
季承瞥了一眼后视镜,踩了一脚油门,向浓浓的夜色深处驶去。
季承把车开出很远后,侧头看眼陶瓷,“还装?”
“。。。。。。”
“不睁眼我就开回去了。”
陶瓷睁眼瞧他,有些心虚,“你知道我装睡怎么刚才不戳穿我?”
她薄情又没心没肺,明明就不想去揽事,但是又总想给季承留完美的印象,想了个装睡的笨办法。
季承:“不戳穿你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她是他娇惯出来的。
陶瓷心里一顿,刚才的紧张感突然消失了。
她又不是大人物,有点毛病多正常。
陶瓷一直擅长跟自己和解,坦然接受自己的不足,季承不嫌弃,陶瓷又变得话多起来。
“我不是故意装睡的,我想我醒着的话,她肯定要让我陪她上去,我跟她很多年没见了,跟她老公更是只有一面之缘,这么深更半夜,我跟着上去真的好奇怪。。。本来就是家事。”
“而且,我可以管闲事,但是我不能管太多闲事,我可以善良一点,但是总不能太善良,对吧?”
“我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假如说王艺被戴绿帽了,我肯定架着我的四十米长刀第一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