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朕不是说了今日让皇后免了早上的请安吗?皇后身体不爽,你们怎么还让人来打搅她?”弘历的声音不怒自威。
墨梅跪下,低着头偷笑,这令妃娘娘又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回皇上的话,奴婢已经派人去各宫通传过了,只是不知令妃娘娘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哦~”弘历细长的眼眸看向了令妃,看得令妃心里颤颤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恕罪,奴婢今日正巧听说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忧的心情,一时失了形态,请皇上恕罪!”令妃泪光点点的看向弘历。
弘历不以为然,只是冷冷的道:“朕倒是没想到朕的爱妃是如此的关心皇后的身体啊,可是朕怎么听永琪说爱妃实在皇后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令妃心里一惊,这永琪到底是怎么和皇上说的,偷偷拿眼看向永琪,只见他脸色也不是很好,就知道坏了,正巧这时兰馨走了过来。
“兰儿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兰馨见过令妃娘娘,见过五哥!”
“兰儿怎么在这边?”弘历的语气稍缓,看着兰馨的目光很是慈爱。
这慈爱的目光深深的刺进了紫薇的心里,要不是小燕子占了自己的位置,那么皇上充满父爱的目光,便该是属于自己的,紫薇的心里很是不平。
“回皇阿玛的话,皇额娘素来喜爱用露水泡制的茶,所以婉姐姐和兰儿早上起来给皇额娘收集露水去了,兰儿的动作慢,到了现在才收集好。”兰馨语气中有着小女儿的娇态,又不失公主的气度。
“是个孝顺的,既然收集了,那就拿给皇阿玛看看,你个小东西集了多少。”弘历道。
“是,皇阿玛!”兰馨应道,“金锁把瓶子拿上来。”
金锁?!延禧宫的众人心里一惊,她不是被皇后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吗?
紫薇抬眼,果然看到了金锁拿了一个半尺高的白玉瓶子,呈到了弘历面前,只见着她面色红润,神情饱满,哪有一丝受了刑的样子。
小燕子和永琪也是满脸惊疑,惊得傻愣在那里。
“也有大半瓶子了,好了,兰儿进去给你皇额娘煮茶去吧,朕就在这里把事情给处理了,免得扰了她休息。”弘历对着兰馨道。
“兰儿告退!”兰馨带着金锁进到了内殿。
“好了,令妃,你现在可以和朕说说,你和永琪到底是怎么会事了吧?”弘历问道。
“奴婢,奴婢……”令妃倒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借口。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只是听说令妃娘娘被拦在了储秀宫门口,不得入内,心里很是恼怒,令妃娘娘好心好意的前来探视,怎么能把她的拳拳心里挡在外面了,所以儿臣自作主张的前去找了皇阿玛!”永琪一人做事一人当,想要一个人揽了下来。
“哦,是哪个奴才如此的大胆?朕倒是第一次瞧见了。”弘历道。
“是,是延禧宫的小寇子!”永琪扔出了一个替罪羊来。
“奴才冤枉啊!皇上!”小寇子喊道。
“大胆奴才,皇上面前岂容得你喧哗,来人,把这个小寇子的嘴给堵上。”高无庸道。
弘历看着永琪和令妃的神色,在心里冷笑,“此等奴才,令妃认为该如何处置啊?”
“回皇上的话,这等刁奴理应乱棍打死……”令妃看着弘历的脸色,不敢往轻的说,只是她没看见她身后那些奴才面无人色的样子。
“好,就按爱妃说的办。”不给令妃说完话的机会,弘历直接下了命令。
“不过朕记得爱妃好像是尚在禁足啊!”看了看令妃惨白的脸色,弘历接着道,“不过念在爱妃,是一心为了皇后,朕就从轻处罚,爱妃就把这宫规抄上五百遍吧,不能假借他人之手,爱妃觉得如何?”
“奴婢谢皇上恩典!”令妃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了,自己不会写字,宫里的人可都是清楚的,皇上这是想要叫自己出丑啊。
“永琪罔听小人谗言,挑拨嫡母庶母关系,惊扰圣驾,其心不定,于养心殿门口罚跪两日,风雨无阻。”弘历说完便甩袖离去。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永琪知道这么一来,自己的里子面子是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