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这架势,本王像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啊!”
人未至,声已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脸看好戏模样的北冥风迈着步子进入殿内,尤冽紧随其后,而身后,还另外跟着三个人。
准确点,应该是说,是两名侍卫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一同进入殿内。
北冥祁的出现,让方才的闹剧告了一段落,而一直悬着一颗心的夕若烟,也总算是在看见他身后带来的那个人时而松了一口气。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事件,北冥祁究竟是拿了谁来当替死鬼。
思虑间,北冥祁已经来到殿前,拱手于北冥风做了一揖之后,只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卫便会意,下一秒便将那五花大绑之人扔在了地上。
侍卫手下一用力,那人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因口中被塞了布条,只能够发出“唔唔”的声音,可眼中,却是有着掩不了的惊恐。
双手负于背后,北冥风瞥了一眼地上之人,转瞬间便将目光移到了一脸轻松自然的北冥祁身上,沉声道:“八皇弟,这是怎么回事?地上之人又是谁?”
“皇兄不是给了夕御医三日之期,命她查出下毒之人是谁吗?”北冥祁鹰眸微眯,唇边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道:“虽然事情已经交给了夕御医处理,可臣弟想,此事毕竟事关国体,出不得半点儿差错,便让尤冽也一同跟着调查。正巧臣弟与夕御医之间颇有渊源,出手助她一臂之力,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说到“渊源”二字之时,北冥祁有意朝着夕若烟看去一眼,眸中所暗带的含义不言而喻,唇边扬起的淡淡笑容,更是不禁让人猜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瓜葛。
然而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瓜葛,旁人即使好奇也不敢多问,毕竟方才燕国使者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又有谁敢有这个胆子再去挑战北冥风?
此时的夕若烟,在他们眼中无一不是一个烫手山芋,谁碰上谁倒霉。
北冥祁的故意为之北冥风又岂会不知,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唇边扯出一抹冷笑,“渊源?不过见过两面,何谈‘渊源’二字?不过,既是八皇弟乐意出手相助,夕御医怕也该谢过皇弟的好意才是。”
了了几句话便瞬间撇清了夕若烟与北冥祁之间的关系,哪怕撇不清,可北冥风的反应,也是警示了众人不可随意议论胡说,更加不可以讹传讹。
夕若烟在一旁听着,已经在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她没想到,今日的北冥风竟是如此小气,不,应该说是在吃醋。
不过一想到北冥风吃醋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夕若烟也禁不住有些懊悔。
方才那燕国使者虽然说话难听,可也不至于到了该死的地步,可北冥风却险些杀了他。
好在她与北冥祁除了这一次也没有过多的联系,否则,还真不知道北冥风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千万不能够插手他们之间的暗斗。
而北冥风有此反应也在北冥祁的意料之内,不过今天他这位皇兄的反应也着实过了头,就连他也有着微微吃惊。
不过这也正好,至少让他知道,他此番是压对了宝。
淡淡的笑意浮上唇角,北冥祁眉眼间一扫而过一抹得意之色,微笑道:“皇兄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是否有着渊源,还是我们自己才清楚。再说,夕御医在宫中颇具佳名,样貌才情又非常人所能够比拟,臣弟出手相助,也是常理之中。皇兄,你说对吗?”
言词间挑衅意味甚浓,他现已经确切的掌握了北冥风的软肋在哪儿,又岂有不好好利用一番之理。
他倒是想要看看,他这位向来自持稳定,又少有破绽的皇兄,最终会不会因为女人而败在他的手上。
大殿内硝烟味甚浓,北冥风与北冥祁之间的对话也更是字字带刺,不禁让人有种身处悬崖峭壁的危险之感。
众人屏息凝神,默默地看着两人唇舌交战,可所有人都不敢在此时多出一言打扰,唯恐下一刻遭殃的会是自己。
北冥风负于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心头的怒气已经化为内力凝聚于拳中,只要北冥祁再多说一句,他便不能保证自己下一刻会因冲动而做出什么事来。
怒气未消,手背上却传来软软的触感,夕若烟手心中的温度通过手背而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北冥风,竟在顷刻间化解了他的戾气,紧握的双拳也缓缓松开。
如此一个细微的动作无人看见,却恰巧被眼尖的云烈给看了去,浓黑的眉头微微皱起。
松了手,夕若烟一脸平静温和,微笑道:“祁王殿下能够出手相助,若烟感激不尽,可是,今天要是不好好的解释一下,怕是会叫人误会了去。若烟倒是不要紧,可万一要是让倾心于殿下的女子听了去,怕都要纷纷哭死在闺阁了,要是因此而破坏了殿下的姻缘,若烟可真就罪大了。”
一番话瞬间改变了大家的想法,众人不禁纷纷猜测,祁王殿下与夕御医之间,到底是存在了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只听着夕若烟继续说道:“当日若烟不幸掉入御湖,多亏殿下及时出手相救,若烟这才得以保命。当日之事,若烟一直对殿下心存感激,若有机会,若烟一定报答。”
若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