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芝一听她说完,眼里有就些赞扬:“没有白去学习,我们要展现出来的,就是这样残酷的一面。”
不过导演却有些犹豫:“可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替身的。”
“不用替身啊,陈导,我自个上,没关系叫护工只管剪我的头发,一次不过就多剪几次,只要电影拍得好,绑我的时候也不用客气,不需要怕弄疼我的。”
“行,陈导,就如她这样说吧,头发坏了没事,现在不是很多女星都戴假发的吗?”
陈导演也笑:“那好,就这样吧,我几个会演的来,最好一次能过。”
都下场去准备,陈导演赞赏地跟刘芸芝说:“刘教授,我不得不说这部戏是我拍得最轻松的,你的学生,二个都是好样的。”
刘芸芝笑笑:“你先别急着夸奖她们呢,说不定一会演得不好,把你气得满场跑的。”
“肯定不会的。”
杜简又去跟演护工的演员沟通,让她们不用有什么顾忌的,怎么像怎么来,一定要真实。
真正开拍的时候,那可真是一个痛啊,护工一手揪着她的头发,把头皮都拉得高高的,她尖叫着,挣扎着,然后被人压在地上,剪刀落在她的头发上,最珍爱的长发被人剪下,她像疯了一样,使劲地要甩开她们。
不过她们怕剪刀弄伤她,犹豫了一会所以得重来。
杜简顶着被剪了一半的长发过去笑道:“没事,伤了就是伤了,你们只管剪就是。”
挣扎得歇斯力底的,还被梆在铁床上,她像是破布娃娃一样,隔着铁栏她看着姐姐在哭,那时的她,已经没有力量去恨,去说她没有病。
她必须有病,必须有,不是她杀的人,可是却必须是她。
闭上疲累的眼睛,她谁也不想见了。
“好。”导演叫了一声。
马上就有人上前来将杜简身上的绳索松开,郑圆圆也过了来:“妈哟,我说杜简你也太拼了,这头发丑得跟狗啃一样。”
“反正我演的不是美女。”杜简一笑,摸了摸头发:“不过这样出去,会不会很多人用怪异的眼神看我?”
“当然会,不过刚才刘老师已经让人去给你买假发了,刘老师没什么钱,我自个掏腰包给你买个高级的,质量绝好的假发,怎样,对你还好吧。”她挤挤眼。
杜简笑着摇头:“好,我戏里替你顶了杀人的罪,你给我买顶假发,肯定要削你这资本主义的尾巴才行,必须最昂贵的才行。”
接下来都是她的戏,女二号想通了,也变得配合了起来,所以在精神病院里也没有受到很多的处罚。
不过有一场是男一号来看她的戏,男一号恨她杀了他叔叔,看到她的一刻就拿着水往她脸上泼了过去。
这大冷的天啊,泼的还是冷水,水一钻进脖子那真是冷得让人发抖。
不过这部李青峰没有握住,一连重拍了三次都不行,倒是泼了她一身湿透,冷得透心入骨的直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