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家世教养是完全写在谈吐举止上的,何况陆遇的车和衣着,就明晃晃写着有钱。
虽然对人的身份有点好奇,但贸贸然上去问人是做什么工作的这种智力障碍行为,这群人肯定做不出。
顾期弯了弯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下午刚好轮休,想去你们学校走走。正好周澄让我赶紧把他老婆孩子送回去。”
“啧,周澄为什么不敢自己来接?”
陆遇像是讶异,看向齐杉迟,笑了笑问道:“他没打电话给你么?他中午去看工地了,正好能把下午空出来陪你去产检。他让我先送你回去睡午觉,醒了就刚好去检查。”
信口拈来的话偏偏没什么逻辑硬伤,齐杉迟差点自己都要信了。
齐杉迟毕竟是念文科出身,自然知道陆遇什么意思,默默把那句“打个鬼的电话,老子前几天才刚产检今天检个鬼”吞进肚子里,向顾期笑道:“啊我差点忘了这事,那行吧,下午你们自己去逛。”
她暗自腹诽,还在话里留了余地,可惜顾期的脑中枢神经系统在遇到陆遇的时候简直是个摆设。
顾期不疑有他,就点了头:“那你记得小心点啊。”
齐杉迟:“……”
算了算了,救不回来。
“那我们先走了?”顾期转向几个同学,笑着道了别。
陈州州笑道:“去吧去吧。”
如愿以偿把齐杉迟送回去之后,陆遇打了方向盘,转向副驾驶的顾期:“走吧,我陪你去校庆。”
顾期嗤笑:“你一个A大的,凑什么热闹?”
“你这话说得好像齐杉迟就是C大的一样,她不也是A大的?早上不也去了。”
顾期笑道:“当然不一样,齐杉迟是我们C大的媳妇,她来婆家天经地义好吗?”
陆遇失笑:“那我也是C大的女婿啊,我凑一下岳家热闹怎么了?”
理直气壮,老神在在。
顾期:
“谁给你这么大脸?人家领证了,合法的。”
陆遇沉吟:“唔,有道理,你在暗示什么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天时地利人和,不如我们去领个证?”
顾期翻了个白眼:“玫瑰呢?钻戒呢?你是打算空手套白狼还是拐卖人口?”
“玫瑰钻戒?”陆遇方向盘一打,“走走走,有什么要求一块讲,我们现在就去国贸一起买齐。”
“……过分了。”
陆遇倒是分外委屈:“说要钻戒玫瑰的是你,说过分的也是你,道理都是你的。”
顾期:“……”
边上陆遇实在忍不住,自己笑了出声:“不过你也是真的庸俗,玫瑰钻戒,一点创新都没有。”
顾期扬眉:“你好好说话,玫瑰钻戒怎么庸俗了?那是经典好吗?不然您打算以后拿朵西兰花,举着个帝王绿玻璃种翡翠扳指跟我求婚呗?”
“哈哈哈哈我觉得西蓝花可以,就是翡翠扳指前面的修饰语过于为难我了。何况你不觉得这两个的颜色拿来求婚不太吉利么?”
“要不难道你想拿朵紫甘蓝,外带一枚坦桑石戒指求婚?”
陆遇煞有介事地点了头:“我觉得这个可以,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