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本以为他们会为帮助沈扶青开始制定计划,却没料到姝颜开口问的却是和杜崇俭相关的问题:“什么来路,摸清楚了么?”
“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钱归我说完,神秘兮兮地看着临川问道,“龙兄盯着杜崇俭那么久,就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临川只顾着对杜崇俭发痴,哪里会有什么所以然来,这会儿被钱归我询问,她心虚起来,道:“我哪有盯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盯着他了?”
钱归我仍是别有深意地注视着临川,看得临川心里发毛。她不由侧过身面对姝颜,但还是觉得承受不住姝颜那充满魅惑的眼神,只能再度转向钱归我,陪笑道:“我真的没有一直盯着他。”
钱归我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临川越想越觉得不对,拍桌子道:“真是奇了怪了,我盯着谁还要你同意?我堂堂……”
“你想好怎么帮沈扶青了么?”
钱归我的一个问题让临川彻底泄了气,她的下巴抵在桌沿上,愁眉苦脸道:“光顾着欣赏美色,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呢。”
钱归我推了一杯酒到临川面前道:“还有时间,只要在下一次去见沈扶青的时候有计划就可以。”
临川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身问:“下次?你有办法去见沈扶青?”
钱归我故弄玄虚,不肯作答。
临川一口气喝光了那杯酒,转身就要走。可她太想知道钱归我究竟有什么办法去见沈扶青,只好拉下脸去求他道:“你告诉我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她?怎么去?”
钱归我用两根手指做出走路的姿势,道:“当然是用两条腿走着去。”
临川知道问不出结果,干脆不问,一个人生着闷气回了房。
晚膳之后,临川独自在房中为了沈扶青的计划苦思冥想,虽然有了大概的思路,可真要实施起来,她一个人未必办得到,左思右想之下,她决定再屈服一次,找钱归我帮忙。
临川和钱归我同样住在酒肆后院,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钱归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月色清清,人影挺拔,像是一幅画,让临川有些看痴了。
然而钱归我这个人从来令人心动不过眨眼的功夫,但凡他一开口再好的气氛都没了,所以临川倒希望他能变成一个哑巴。
“龙兄你总是这样盯着小生,小生会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钱归我悠然自得地继续喝酒。
临川不情愿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坐在钱归我对面。
“你为什么这么想帮沈扶青?在此之前,你们应该素不相识吧?”钱归我问道。
“想帮就帮呗,哪有那么多理由。”临川显然有所隐瞒,“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不可以?”
钱归我不作答,自顾自喝酒。
想帮沈扶青的理由,临川已经说过了,她不想看见有情人被拆散,哪怕裴元度一走三年都没有回来,可既然沈扶青还在等,这段感情就应该有个结果。
临川以为,这世上的婚姻不应该只忠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不是真的想要在一起,缔结所谓的姻缘又有什么意义?人生在世几十年,如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又为什么要成亲呢?
见临川若有所思,钱归我推了一杯酒给她,道:“喝一杯解忧。”
“谁说我有忧了。”临川嘴硬,可还是喝了这一杯,却惊道,“这是白水!”
钱归我笑道:“没人说过这不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