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归我才把临川带回淳风酒肆,姝颜就眼疾手快地送来了擦伤的药酒,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受伤了?”
钱归我的脸色并不好看,叮嘱姝颜道:“你帮他看看吧。”
见钱归我离开,姝颜疑惑地问临川道:“究竟怎么了?他好像生气了。”
“我哪知道?刚从沈府走的还好好的,一转身就拉长了脸。路上我问他话,他也没有回答我,就跟我欠他钱似的。”临川不满道。
姝颜见临川额头的伤不算轻,拿起药酒道:“我帮你看看还有其他地方受伤没。”
临川正想宽衣,忽然想起不能暴露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立刻推开姝颜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看临川受惊的样子,姝颜摆出往日调戏她的神情,道:“要是后背有伤,你怎么看?还是我帮你。”
临川退到床边,抓起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道:“真的不用。”
“你要是害羞,我就去把钱相公找来,你们都是男人,这总没关系了吧?”
“更不行!”临川求饶道,“我的姝颜姑奶奶,我真的自己来就行了,你出去吧。”
姝颜玩够了就放下药酒出去了。
临川此时才觉得腰酸背痛,看来真是被打得不轻。她动作迟缓地下了床,拿起药酒坐去镜前,开始艰难地帮自己疗伤。
之后一直到晚膳时间,临川才慢吞吞地走出房,腰上被沈家的家奴打了两棍,这会儿酸疼得紧,她只能扶着腰走。
“你这是有了好几个月身孕的样子,怎么肚子不见长?”姝颜玩笑道。
“你还拿我打趣,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临川见钱归我依旧双眉微锁的样子,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她偏不爱看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板着脸给谁看,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
钱归我不和临川计较,抬眼时间她后颈发红,立刻翻开衣领查看,问道:“被打成这样你怎么不说?”
临川打开钱归我的手,轻捂住后颈道:“不就是被打之后的淤伤么,过两天就好了,你上次不也是这样么?”
“背上的淤伤更重吧?”钱归我问道。
临川摇头,可见钱归我神情严肃的看着自己,她瞬间怂了,只能点头承认。
“药还在房里?”
临川继续点头,然后一切就像在沈府外发生的情况那样,她毫无征兆地被钱归我抱了起来,一路被抱回了自己房间,安置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临川恼道。
钱归我转身去拿桌上的药,道:“脱衣服。”
临川双手抱胸,做防卫状,道:“不能脱。”
“我闭着眼睛不看。”
“那也不行!”
姝颜推门进来,放了一条丝巾在桌上之后,找临川和钱归我招招手就迅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