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巍耘……
神色复杂的看着赵钰,胡巍耘又道:“殿下,当真只是做了个梦?是不是当真有人用金簪谋害殿下?”
赵钰骤然神色难看,“放肆!你胡说什么!”
胡巍耘……
他怎么觉得,面前这个四五岁的孩子,一点也不像个四五岁的孩子呢?
而且,赵钰和他说话的态度,怎么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呢?
“殿下,看什么书呢?”压下心头疑惑,胡巍耘朝赵钰笑道。
赵钰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书,“胡大人有事吗?”
胡巍耘扑通跪下,“殿下,臣可是得罪了殿下?还是有小人进谗言说了臣什么?殿下年幼,要登基执政,臣心中忧心忡忡,整日不得安宁,殚精竭虑之下,难免有疏忽的地方,还请殿下明示。”
赵钰……
刚刚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胡大人快起来,我怎么会对胡大人有意见,以后我的事,都要依仗胡大人,只是我今日来噩梦连连,日夜不宁,总是梦到有人用金簪杀我,我心里害怕惊惧。”赵钰摆正态度,略带恐惧道。
胡巍耘似信非信,“殿下,怎么好端端的,就做了这样的噩梦,可是有人用金簪恐吓了殿下?”
说着,胡巍耘猛地转头朝赵钰的香炉看去。
他虽未使用过,却也听说,内宅有些歹毒的手段,用香使人产生幻觉,今儿恐吓他。
难道殿下…。。
“殿下,可曾是让御医查过香炉?”胡巍耘担忧道。
赵钰动了动眉毛,“大人的意思是,我做噩梦,是有人在香炉里做手脚,要害我?”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赵钰只要一想到那金簪刺穿喉咙的感觉,就毛骨悚然,浑身难受。
可这种事,他又不能和胡巍耘直说。
既然胡巍耘怀疑,他自己这几天又过于的草木皆兵,让人查一查也好。
胡巍耘传了太医,太医瞧过之后,道:“殿下,大人,这香料是上好的安神静气香,想来是这几日殿下心神不宁,之前给殿下瞧病的御医特意给殿下配的香料,这香,并无问题、”
御医虽是如是说,可胡巍耘却并不信。
宫中不乏买通御医行卑鄙之事的人,谁知道,这几个给赵钰看病的御医,是不是被买通了的。
暗暗拿了一节香,待御医走后,胡巍耘安慰了赵钰一番,告辞离开。
一出宫,便直奔府邸,唤了府中养的大夫来查看。
大夫仔仔细细查看完,朝胡巍耘回禀,“大人,这香料,没有问题,是上好的安神香。”
得了这话,胡巍耘脸色便有些微重。
大夫跟着胡巍耘也有十来年,极是会察言观色,眼看胡巍耘如此,便斟酌问道:“大人,香料虽然是上好的香料,可这世间万物,都存在相生相克。”
胡巍耘顿时眼底亮光一起,朝大夫道:“那大夫可知,这香料中,可是有相克之物?”
大夫笑道:“大人泛泛而谈,我实在一时难以对症回答,大人,斗胆问一句,这香料,可是起了什么不好的作用吗?”
胡巍耘思忖一瞬,道:“这种香料,会不会让人产生幻觉?”
大夫一皱眉……“幻觉?不会。”
疑问一声,随即笃定道。
“确定不会?”胡巍耘追问。
大夫更加肯定答道:“这香料中的确是有一物,与性寒之物相克,然而,食用了性寒之物的人,纵然闻了此香,也不过是有些恶心腹痛,却不会出现幻觉。”
胡巍耘不死心,又问道:“那会不会让人产生一种被害妄想症,或者……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识字可以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