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温简发了个冰箱的截图过来:“这个?”
江承看了看,回了一个字:“嗯。”
温简又发了个洗衣机的截图:“洗衣机买这款?”
江承:“嗯。”
温简又发了个空调截图:“空调这个吗?”
“……”江承看了眼表,很克制地回她,“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和我商量。买完后把订单截图发我,我给你转账。”
温简偷偷吐了吐舌头,真的很严肃,也不敢再去打扰他,往购物车里挑了一堆,都挑的销量最高的,然后买单,把订单截图发给江承,加了一句话:“你好,我挑好了。”
江承看了眼,当即给她转了账,收完款的她终于安静了下来,被打扰了近一个小时的江承也没了工作的心思。
长指揉了揉紧绷的眉心,江承抬腕看了眼表,已是晚上七点多。
手掌将笔记本电脑压下,江承站起身,顺手拉开抽屉,将桌上的小本子扔入抽屉中,手要收起时,眼睛不意瞥见抽屉里的桃核红绳手链,动作微顿。
江承垂下眼睑,盯着安静躺在抽屉角落里的桃核手链,有些怔。
“哥哥,这个给你。”
“那是我捡的。”
“我捡到了就是我的了。”
“这真的是我的。”
“生日快乐,小哥哥。”
“生日礼物呢?”
“……我给你定蛋糕了。”
“我没吃到。”
“那……那……你已经抢走了。”
“你家人不给你庆祝生日吗?”
“要不我再给你定个蛋糕吧?你等会儿哈。”
……
江承“碰”一声把抽屉重重推了回去。
那天,他一路冒着雨冲回她家,等待他的只有被风雨吹得变了形的黄色警戒线。他冲破了警戒线,一片狼藉的屋里,墙上还有大片未干的血迹,布丁的尸体横躺在温简房间里。
那两天,他找遍了这座城市的大小医院和大小诊所,找遍了大街小巷,再没有见过那个叫“林简简”的女孩,后来他辗转查到她的户籍信息,她和她母亲的户口,是销户。
不是迁出,是彻底的销户。
她的学籍也终止于松城附中。
头几年的时候,江承找过几次校长,她的学籍一直没有迁出去,她就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十年,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