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唐的宝刀少年,在现代找工作的新征途上,惨遭滑铁卢。
就这么回去,似乎有些丢脸,但桓乐又舍不得美人,于是在路边坐了一会儿之后,又乖乖回家了。可当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时,却敏锐地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大对。
厨房里传来久违的菜香,是岑深正在做饭。
阿贵躲在工作室的门后边对桓乐猛使眼色,灵活得根本不像一只乌龟。
桓乐满腹狐疑地跑过去,蹲下来问:“发生什么事了?阿岑怎么今天心情那么好在做饭了?”
“屁的心情好。”阿贵使劲埋汰一句,说:“小深深现在是心情最差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去触他霉头。”
桓乐蹙眉:“到底怎么了?”
“这个嘛,说来话长。”阿贵吊起了桓乐的胃口,却又摇摇头,说:“这得让小深深自己告诉你,不能由我来说。”
“你要急死我。”桓乐瞪他。
“你瞪我也没用啊,这是个人隐私你懂不懂?”
这时,阿贵瞥见岑深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赶紧闭嘴。
桓乐回过头,正对上岑深的视线,对方淡淡地说了一句:“洗手吃饭。”
“哦,来了!”桓乐连忙抛弃阿贵,快进门时,还不忘回过头来朝他做了个鬼脸——哼,让你不告诉我,这世上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他桓半山吗?
他可是占据整个大唐智商半壁江山的男人。
“阿岑我们今天吃什么啊?”桓乐急吼吼地凑到桌前,目光扫过色泽诱人的五菜一汤,不光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酱排骨,还有红烧肘子、糖醋鱼和皮蛋瘦肉羹。
至于那唯一的一道蔬菜,则被他选择性的忽视了。
岑深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他兀自坐下,看着桓乐洗手、盛饭,盛饭时他还特地用饭勺往下压了压,特别实诚。
桓乐是真饿了,但出于良好的教养,他还是先用干净的筷子给岑深夹了一块最大的酱排骨,然后才往自己嘴里塞。
美味在舌尖绽放,不仅填补了胃里的空虚,更让桓乐大半天来的颓丧一扫而空。他情不自禁地赞美岑深的厨艺,苍天可鉴,这绝对不是拍马屁。
岑深淡定地听着,没什么反应。
桓乐习惯了他的冷淡,自顾自的吃,自顾自的夸。可没过一会儿,却听岑深问:“找工作顺利吗?”
这时岑深第一次主动关心桓乐的状况。
桓乐愣了愣,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来:“他们都不要我。”
说着“他们都不要我”的少年,嘴角还沾着一粒被酱汁染红的米,像一颗天生的……媒婆痣。岑深看着看着,不知为何想笑。
他今天好像很容易被逗乐。
“为什么?”他问。
“餐馆老板说他请不起多余的人了,卖煎饼果子的大叔说他不需要小二,超市的人怕我没定性,理发店的托尼说我会抢他的生意……”桓乐掰着指头一个一个说给岑深听,像小学生汇报家庭作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今天特别惨,需要岑深的安慰。
你看,他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你,撒娇似地叫你的名字:“阿岑。”
岑深却噗嗤笑了出来,抽了一张餐巾纸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