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就静静看着他作妖,路过炒面摊子时停下来问他:“吃吗?”
桓乐闻着炒面浓郁的香味,重重点头,“吃。”
于是两人又打包了一大份炒面,回去可以分着吃。至于为什么不买两份,那当然是岑深现在吃不下那么油腻的东西,能吃几口就不错了。
而且在桓乐的观念里,岑深是个穷人。
岑深无意扭转他的这个错误观念,反正,也挺有意思的。
单车再度起飞,带着岑深回到午后的西子胡同。
天越来越热了,虽然这大半天在外边并没有怎么劳累,岑深的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隔壁吴先生的院里有口井,桓乐就跑过去借了几桶水泼在院里的青石板上。
“哗啦啦”一阵清爽气息铺散开来,再有个冰西瓜就近趋完美了。
可南英说,岑深体寒,最好少吃这些寒性的食物。桓乐是个秉持“有难同当”的人,自然不能抛下岑深一个人大吃大喝,于是只好也忍着。
岑深又去看书了,沉迷匠师事业不可自拔。
桓乐便躺在屋外的游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看他。岑深的侧脸是真的很好看的,线条分明,长长的坠子垂下来,随着他翻书或提笔书写的动作微微晃动,忽而闪烁。
“咔擦、咔擦、咔擦。”十二连拍。
长安羁旅客:【图片】【图片】【图片】
四海升平:谁?
长安羁旅客:你哥。
四海升平:你的马赛克有必要打这么厚吗?
长安羁旅客:薄了不就被你看到了?
四海升平:……
正在开会的褚元平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下属们加快报告进度,然后一只手还放在桌下快速回复。
四海升平:我哥怎么了?
长安羁旅客:病变。
看到这两个字,褚元平眉头微蹙,立刻抬头道:“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都下去吧,把提案再精简一点,明天上午十点交到我办公室。”
待所有人离开,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边的繁华都市,沉默几秒,拨通了桓乐的电话。
桓乐见手机屏幕亮起,回头看了眼还沉浸在书中世界里的岑深,一个腾跃翻上了屋顶,盘腿在屋脊上坐下,接通电话。
“情况严重吗?”褚元平声音低沉。
“严重。”桓乐单刀直入,“一年时间,研究所能出成果吗?”
“不能。”
“那就另想法子。”
“单这个法子就实验了那么多年,临阵换枪,绝不可取。”
“这不叫临阵换枪,这叫背水一战。”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道:“问题是,我们没有第二个方法。研究所目前的办法是运用现代医学,从基因入手,再甫以古方调养,这是最稳妥也最有可能成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