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司机启动了车,陈玘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他没看到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的人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姜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和杨旭尧喝的正嗨。
听说陆宴修为他酒后闹事后差点儿动手打姜洵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先询问陆宴修有没有受伤。
杨旭尧是他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尽管一直在国外多年不见,但按道理说轻易怎么也要比一个处处打压他的陆宴修深。
他今天晚上情绪那么低落,自己却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跑出来找陆宴修。
从杨旭尧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逃避。
“阿玘,那个姓陆的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只是作为一个上司…”
“你陈玘是那种体贴下属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玘怔住了。
“还是你只是单纯的在意他一个人而已?”
陈玘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想知道答案。
算起来他跟陆宴修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们不了解彼此,也看不上彼此,这怎么能算喜欢呢?
喜欢应该是像唐沛书和姜洵那样,一直想着一个人,为一个人等待,为那个人拒绝所有的可能,无时无刻的想在一起。
所以无论是陆宴修出于什么原因为他质问姜洵,反正自己对陆宴修的所以反常反应无非就是他给了自己一次别样的性、体验吧。
陈玘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陆宴修带给自己的新鲜感和刺激感让自己难忘甚至怀念,仅此而已。
回到家之后陈玘也没管陆宴修,把他扔在沙发上,自己洗了个澡上床睡觉了。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有想说的感觉,脑子里乱作一团。
本来他的人生很简单,从来不会因为感情的事而感到烦恼,想要了就有一堆人等着伺候他,爽了也就忘了。
可这个陆宴修彻底打乱了这样的生活,处处和他做对不说,还抢上了他。
想着想着陈玘觉得自己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几点,陈玘觉得自己的床陷了进去,他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是陆宴修。
“谁让你上我的床的?”
陆宴修的头发散落下来,带着些疲惫,“我冷…”
陈玘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儿觉得难闻极了,“去去去,滚着去洗个澡去!别弄脏了我的床。”
“上次你可是吐了我一身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