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用完早膳,姜曦禾便回了明月楼。
玉清急急忙忙的上前,拉住了姜曦禾的手。
玉欢张口便呵斥了玉清一句:“玉清,不得失礼!”
“无碍。”姜曦禾摇头,“你们二人,随我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不必说的,有些规矩,既然没人,那也没必要如此守礼。”
“殿下,若如今还在大楚尚可,可今是在大秦东宫,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我明白,可这里除了我你三人,还有谁啊,你们要是在这般守礼,于我而言那真是无趣了,玉清这性子,养在明月楼刚好。”姜曦禾反手握住了玉清的手,“不过若是在外面,玉清可别这般冒失了。”
玉清应了声,有些惭愧的低了头。
“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姜曦禾拉着玉清进了屋子。
玉欢沏了壶茶来:“殿下,外面风大,先暖暖胃吧。”
“嗯。”姜曦禾接过,捧在了手掌心中,有些冰凉的手心,顿时就热了起来。
“公主,玉清昨儿探得一个事情。”玉清说的是眉飞色舞的,喜悦之情言溢于表。
姜曦禾低头,看着捧在手中的茶盏,白玉瓷,碧绿茶水,浮浮沉沉。
“什么事?”
“昨晚,景侧妃去白鹤院给殿下送吃食,结果啊,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公主你说,这算不算大好的消息啊!”玉清咯咯的笑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她笑完,就直接拿过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顾不及滚烫与否,直接一口就喝了下去。
顿时就烫到了唇舌,玉清甚至来不及想一口全部喷了出来,沾湿了姜曦禾的衣摆,可她又不自知,她用手扇着:“哎呀,好烫啊,玉欢你想烫死我吗?”
姜曦禾微微拢了拢衣裳:“玉清,既然烫到了,就下去休息吧,今儿你不用守在院子里。”
玉清嗯一声,立马就起身跑开了。
玉欢不满的撇了撇嘴:“殿下,玉清也太没规矩了,你怎么就这般放纵她?”
“玉清的性子便是如此,挺好的,若她也变得如你一般谨慎小心,在这个宫里,那才真的是无趣了,不管出了什么,我终归还是能护着她的。”
姜曦禾说道:“你将父皇赐给我的那片云锦蝉丝拿出来。”
“殿下是想?”
“既然要给太子做件寝衣,一般的布料怎么可以。”姜曦禾柔柔软软的笑着。
不多时,玉欢便将那匹云锦蝉丝给翻了出来,放在了姜曦禾面前的桌案上。
姜曦禾拿了纸笔,一点点的在宣纸上勾画着图案。
从青竹到白鹤,从花鸟到云纹,一笔一笔的画着。
玉欢拿了一枚熏香放在香炉里点了。
没多久,姜曦禾便放下了手中的笔:“玉欢,过来瞧瞧。”
“殿下。”
“你觉得这些花纹,太子爷会喜欢哪一样?”姜曦禾将几张图,全部铺展开,让玉欢选着。
玉欢娇娇俏俏的一笑:“不如殿下亲自去白鹤院问问?”
“那可算了吧。”姜曦禾伸手,现将花鸟的样式给去了,“云纹,青竹,白鹤,这三样不错,你再选选呗。”
“那云纹,用金线绣,虽然简单,却也显得尊贵。”
姜曦禾将画着云纹的纸拿起来:“不错,看着的确也挺雅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