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是临安城中的公子,对于这些戏码,是早就耳闻眼见过得,也曾经目睹过他的父亲,是如何宠妾灭妻的,所以对于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主动为妾的女子,着实升不起半分的好感来。
不过让他意外的却是姜曦禾。
看着娇娇软软的,没想到端起架子来,也颇像那么一回事。
他一个大男子,本不该来此的,就是怕人受欺负,才勉为其难的跟着过来,如今瞧来,受欺负的怕是另一个人才对。
这软绵绵的一句一句跟针似的话,没有几年的道行,还真是练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她以前的家世到底如何?
而冬燕也没想到姜曦禾会这般不给她的面子,她本就是为了楚云婓才敢这般伏低做小的,见着她如此,她也不打算给她面子:“你赶我走,你要如何给阿斐交待?”
“你这话可真是好生奇怪,我为何要给楚云婓交待。”姜曦禾懒洋洋的抬眸,“莹儿,你将楚云婓所言复述一遍。”
崔莹儿睁大了眼,有些不太明白。
倒是秦舟上前了一步:“莹儿口齿笨,不若在下来复述吧。”
“秦公子请。”
“楚大哥的原话:麻烦莹儿姑娘将冬燕送到山谷上照顾曦禾,她在家中一向娇宠惯了,没人服侍会不习惯的。”秦舟笑的温和,“楚公子的原话,便是这般了。”
姜曦禾颔首:“不知这位冬燕姑娘可曾明白楚云婓话中的意思,你来这是照顾服侍我的起居,可并非是来陪我解闷的。”
“若说到解闷……”姜曦禾讥诮的扬着下颌,“也不知冬燕姑娘打算如何陪我解闷?”
“是打算与我研墨行书,还是抚琴唱曲,或者陪我作画弈棋,女红针线,又或是附庸风雅,月下对酌谈谈诗词歌赋朝中大局,然后玩一出曲水流觞小酌怡情?”
姜曦禾一连串的话如数抛出,顿时就让冬燕的脸黑的如锅底。
冬燕沉默不语。
姜曦禾又接着笑道:“都不会,那你还陪解什么闷?”
雪初晴半侧了一下身子,没有忍住,笑了。
冬燕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说了,总不能直言,她和楚云婓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吧。
“放心吧,看在楚云婓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你,我这儿刚好少了一个粗使丫头,你正好就填补上。”
冬燕直觉粗使丫头不是什么好事,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叫粗使丫头?”
“连这个都知道,还怎么侍候人啊?”姜曦禾笑,纤细的手指,反扣在桌面上,“初晴要不你说说?”
雪初晴眨眼:“粗使丫头就是洒扫院子屋子擦桌洗衣啊!”
“你竟然让我干这些粗活?”冬燕有些控制不住的尖叫。
“要是不做,那就离开呗,又有人强求你留下来。”姜曦禾依旧笑眯眯的。
倏然之间,院子外传来了一声狼嚎。
吓得崔莹儿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是什么?”
“没事,我养的小白。”姜曦禾的话音刚落,她们就见着一只白虎和一只通体雪白的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许是感觉到了主子厌恶冬燕,两个大家伙还装模作样的朝着冬燕一声嘶吼,吓得冬燕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面色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