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是为了瀚的事情回来的,毕竟他们自幼感情不错。
听完她这一番话,皇上也就叹了口气。
作为男人,同为男人,他是非常理解男人的。
他自己后宫的女人无数,一个个的争风吃醋,不是明争就是暗斗,他不是不知道,但不管她们怎么争,总不会闹到他面前来的,有什么事私下里自己就解决了。
再看自己的这位女儿,他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吗?
本以为她天真又单纯,看着甚是可爱,现在瞧起来,也不完全是好事。
她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会害死她自己。
思索了一会,皇上和她讲:“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天真了些。”
听起来不是赞美,好像在怪自己,芊晨公主哽咽:“我天真怎么了,天真有错吗。”父皇竟然不向着她说话,这就更气人了。
皇上瞧着她一副不知错的模样,抚额,有些话本应该由她母亲来说的,她生母逝得早,便把她给皇后教养了,平日里皇后也是把她保护得过于好了,造就了她这般天真的性情,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眼下朝局动荡,以皇后现在的处境,自然是没有心思再去教育她什么的,他这个当父皇的,不得不在这方面教育她几句:“你现在是为人妻了,胸怀要大度一些,燕京他年轻英俊,在府里喜欢哪个小婢女,或者有个通房什么的,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多包容一些他喜欢的人,燕京觉得你宽容待人,自然就敬重你,喜欢你更多一些,你若是整天为了这等小事和他吵吵闹闹,最后害的还是你自己。”
他是站在自己男人的立场来说这话的。
芊晨公主瞪圆了眼睛,她本是让父皇为她出头的,没想到父皇竟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不管他喜欢多少的女人,你始终是他的正妻,你生的孩子也始终是嫡子,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位置,你的位置也不会被动摇了,明天燕京来朝,等他回去之时,你便跟他一块回府。”
“除非他跪着求我,不然,我不会回去的。”
“你已为人妻了,这样闹下去不单丢了你自己的脸,也丢咱们皇家的脸。”
皇家的脸面,当然重要,但是,她都让人打了,她的脸面呢。
“时候不早了,去睡吧,父皇也累了一天了。”
顾燕京不仅是皇家的驸马,还是都统大人,保护皇室安危。
他打芊晨公主虽然让他龙颜不悦,但在芊晨公主面前,还是要拿话劝着点。
芊晨公主轻轻咬了唇,看出父皇确实是有些疲惫了,而且时间是真的晚了,有什么事,也等到明天再说吧,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行了礼:“父皇,儿臣告退。”
从皇上面前退了出去,她默默往回走,回了她未出嫁时住的殿宇。
这事之后的第二日。
鸾凤殿那边,皇后因为太子一事是气到内伤,甚至是食不下咽,此时,她正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太子瀚现在被安了一个玷辱自己父皇宠妃的名头软禁在东宫,曲氏一族在朝堂上施压,皇上非但不听,还罢免了曲阁老,提拔了苏大人。
原本以为苏大人会在朝堂上为瀚求情,哪知他一个字不说。
到了关键时候,能为太子瀚出头的,也就是她的娘家人而已。
“儿臣给母后请安。”一声脆响,芊晨公主走了进来,行礼。
她微微张了眼,看她一眼。
“你回来了。”她以为她是听说了太子一事,回宫了。
“母后。”芊晨公主走到她跟前,轻声说:“我怎么听说瀚哥哥被父皇软禁在了东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和都统大人吵了架,竟也没有来得及细问。
昨天在父皇那里,只顾着说自己的委屈了,后来又被他赶了出来,也没有细问。
提到这事,皇后自然是咬牙切齿,她微微坐直了身,还没开口说话,眸子先红了起来,便拿了帕子,试了一下眼角,慢慢的说:“萧贵妃那个贱人,和他的儿子设了个计,给你瀚哥哥下了药,令他失去了理智,产生了幻觉,才会对她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是他们母子联合起来陷害了你瀚哥哥,你瀚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怎么可能会要她这么个人老珠黄的贱货。”
“但是,皇上哪管这许多,他现在定义要废了你瀚哥哥,不久之后,恐怕就要立这萧贵妃的儿子为太子了。”
皇后把情况说了一下,芊晨公主听完之后也是又惊又怒。
想她瀚哥哥向来高傲,现在竟是被毁成这样,废了太子还落了一个玷辱自己父皇宠妃的恶名,实在是让痛心又气愤。她从小跟着瀚殿下一块长大,同在皇上膝下,感情自然比旁人要好许多,皇后向来待她也不错,什么好处也都少不了她,不然,她一个死了生母的公主,哪有她什么好日子过。
她顿时忍不住直骂:“这萧贵妃还真是下贱,为了对付我瀚哥哥,连这么下贱的手段都用上了,太子妃不比她好上一百倍么,瀚哥哥怎么可能会瞧得上她这个人老珠黄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