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偌大的宫殿群中却是鸟语花香,一派祥和之景……不论怎样都和“混乱”一词扯不上半点干系。
哑儿似乎是察觉到了薛齐的心中所想,语含笑意地问道:“是不是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嗯。”
很不一样,血海变成这幅模样,想必是花去了不少时间吧。
薛齐沉吟片刻,目光望向身旁负手而立,双目远眺的墨发男子,迟疑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哑儿微微一滞,半晌之后,才轻声回应道:“你睡了……七十年。”
目光复杂地望着听了他的话之后似有些惊诧的清俊青年,哑儿的眼底漆黑如墨。
没想到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薛齐不由得内心怅然。
“嗷呜呜……”
一阵轻声的呜咽突然传入薛齐的耳中,紧接着薛齐感受到脚边传来了衣袍被拖拽的感觉,不由得一愣。
低头便看见一只浑身漆黑的奶狗幼崽正啃着他的裤腿,黑葡萄似的眼睛正湿漉漉地望着他。
薛齐:“……这是,小乖?”
看着地上的小奶狗,哑儿的眼底闪过几分不悦,低声道:“墨染,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别幻化成小乖的样子出现在我眼前。”
下一刻,薛齐便感受到脚边被拖拽的感觉一松,紧接着原本的黑色小奶狗不见了。
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身墨色玄袍,头上立着两只毛茸茸兽耳、嘴里露出两颗小尖牙的魔族男子。
名为墨染的魔族男子几步走上前来,步履从容,眼里带笑道:“诶,别这么冷酷,我只是开个玩笑嘛。话说这个……就是你心悦之人?”
哑儿看他一眼,道:“并不好笑。”
小乖本就是凡俗普通土狗,在薛齐沉睡的日子里便已经寿终正寝了。
“我只是在尝试着用你养的狗唤起你内心的一点感情,”墨染又靠近薛齐几分一边不由自主地打量薛齐,一边说道:“他昏睡了这么久,我还以为醒不过来了。”
目光带着几分好奇,但是却并没有敌意。
他在打量薛齐,薛齐也在不露声色地观察着他。
不像之前那两名女魔侍般战战兢兢,这个名为墨染的魔族男子说话十分随意,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天然的贵气,似乎身份非同一般并且与哑儿关系匪浅的样子。
看来在他沉睡的这段日子,哑儿身边发生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哑儿没有正面回答墨染的问话,只是身子往前站了站,不动声色地将薛齐挡在了身后,用身子遮住墨染看向身后人的视线,冷淡的问道:“有何事?”
墨染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在哑儿望向他的眸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沉的时候,方才幽幽地将目光从薛齐的身上抽了回来,收起不正经的神色,开口对哑儿道:“魅主那边的计划好像出了一点问题,方才传讯回来,说是希望能够得到王的帮助。”
“出了问题?”哑儿的眸光沉了下来,面色不虞的问道:“哪一个宗门?”
“云隐宗。”墨染回答道。
……
…
几十年的光景过去,云隐宗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经年不散的蒙蒙云雾笼罩在山峦间,青松翠竹点缀其间,挺拔笔直地直插云霄。
云隐宗白玉石砌成的墙围历经了成千上万年的风霜洗礼,如同一个沧桑的老人,古朴中透露着几分超然物外。
云隐宗后山,密林中。
一名身穿黑色薄纱的妖艳女子手捂着胸口虚弱地靠在树上,她的脸苍白无比,但是脸上却依旧带着极致魅惑的笑,妖娆妩媚的雾眉斜飞入鬓,眼尾上挑,嘴角微微扬起。
光洁漂亮的大腿在黑色薄纱间若隐若现,柔软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酥。胸被层层叠叠的薄纱包裹,雄伟而可观,哪怕此时受了重伤,也依旧显得风情万种。
柔弱无骨的模样让人想狠狠地蹂躏和凌虐,她举手投足都让人浑身火热,撩拨得人心弦如擂鼓。
这是一个天生的尤物,让人只一眼便可以可以联想到肉。欲的那种。
“尊者,您就饶了奴这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