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了一道深邃的目光。
陈淮序睁开了眼睛。
干坏事被抓了个现行,言蓁难得地有些慌乱,道:“我……我怕你喝多了,所以来关心一下。”
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十分暧昧。陈淮序靠坐在沙发上,而她正骑在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只看动作,亲昵得仿佛恋人。
陈淮序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微微地用力,她便被拉扯着跌坐了下来,整个人被搂入他的怀里。
“嗯……那你为什么骑在我的身上?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没有!”言蓁反驳,“我是……我是……”
她想不出来借口,干脆破罐子破摔,用力地推开他,跳下沙发就要逃跑,没想到脚尖刚碰到地毯,身后人的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又拖了回去。
天旋地转,等言蓁回过神来,己经被迫趴在了沙发上。
她想挣扎着起身,然而陈淮序更快。他俯身压下来,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收在背后,让她彻底地动弹不得。
“陈淮序!”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放开我!”
“言蓁,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再来惹我,更过分的事我都敢做?”
“我惹你什么了!”
“你刚刚拿着笔,想干什么?”
她顿时语塞,难得没底气反驳,只能努力地扭头,然而在这个姿势下实在是难以做到。她看不到他的脸,便越发不安,可偏偏身体被压制住了,一点都反抗不了。
她正想着陈淮序在发什么酒疯,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就抵在了她的腰上,轻轻地戳了两下。
“你……”
话还没说完,那细长的一支就顺着后腰一点点地向上,像剥糖衣一般,露出白皙柔软的细腰。
水笔的塑料外壳又硬又凉,偏偏他的力度不重,只是极轻地蹭过温热的肌肤,像是挑逗,又像是在撩拨。
言蓁很怕痒,腰部尤其敏感,被这么一弄有些受不了,连声音都在抖:“痒……”
陈淮序这个黑心的东西!绝对是在故意报复她!
她喘了几口气,刚想骂他,就发现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秒,她听见沉闷的一声,侧头看去,黑色的笔帽掉落在地毯上。
他打开笔帽干吗?
言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一个更细更冰的东西抵在了她裸露的后腰上,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笔尖,于是咬牙道:“陈淮序!不许在我身上乱涂乱——”
话语戛然而止,肌肤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圆钝的笔头带着力度画过,掀起一阵又难受又酥麻的痒意。
言蓁是见过陈淮序写字的。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笔,手腕轻动,从容不迫地横竖撇捺,字迹潇洒漂亮,收笔干净利落,一如他本人。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写字的地方变成了她的皮肤。
她又羞又气,然而实在痒得不行,连骂声都变得有些无力。
陈淮序在她的后腰上写完后,端详了一会儿,扔了笔,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言蓁的两只手被束得酸痛,腰也麻了一片,然而也不愿休息,立马就要爬起身,没想到又被他按着肩膀趴了回去。
她最后一丝力气被耗尽后,不满地道:“写也写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来玩个游戏。”他终于缓缓地开口,目光落在她白腻柔软的腰上,“猜猜我刚刚写了什么,如果猜对了就放过你,猜错的话……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
言蓁简首怀疑自己的耳朵,道:“凭什么?!我才不玩!”
陈淮序反问:“你对自己没信心,怕输?”
言蓁最吃的就是激将法,百试百灵。不服气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她咬牙道:“谁怕输?玩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