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邀请你?你敢再踏进一步,信不信我爸会打断你的腿。”
梁月眼神直视她:“你让他试试。”
许安然没想到梁月居然敢这么说话,见威胁的话没用,一时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梁月看着许安然裙子下的双腿,突然笑了一声:“怎么,腿不瘸了?走两步给姐姐看看。”
许安然瞬间发怒,朝她跳过来:“我看你是还没被“治疗”够。”
许安然一条腿微跛,梁月稍稍移开身,她就扑了个空。
梁月冷冷:“别再惹我了,除非你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许安然气急,但又打不到她,直跺脚:“梁月,你这个狗杂种,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许家的人。”
梁月转身离开的背影,顿住。
她原地轻轻呸了一口,自言自语,像是对暗处的人,又像是对自己说的:“谁稀罕。”
宋宁逸和陆修风站着的地方,跟她们隔了半边墙,面面相觑。
他俩原本站在阳台上透透气,没想到先是撞到许安然抽烟,还没来得及阻止,又撞上了梁月那一出漂亮的反击。
宋宁逸抵了抵陆修风,“你不是说梁月性格很软吗?”
陆修风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梁月性格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宁逸却挺高兴的:“我看十个许安然都不是她的对手。”
陆修风:“别瞎说。”
宋宁逸:“没瞎说,你这两个妹妹,可都不是看起来这么单纯啊。一个淑媛,背地里却抽烟。一个看起来懦弱,背地里战斗力却这么强。”
陆修风没说话,这两个都是他妹妹,在心里他都是疼爱的。
比较起许安然背地里偷偷吸烟,他更关心的是梁月,她性格怎么会变成这样,盛气逼人?
宋宁逸却对梁月很有好感,她在心里想了一下,要是小惜的性格也跟梁月一样,那也很不错。
“许安然说的“治疗”是什么意思?”
陆修风:“不清楚,回头我查查。”
他私底下更心疼梁月,明明是个有母亲的孩子,母亲疼的却不是她。
而梁月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怜是没有用的。你可怜,欺负你的人才开心。
只有你真正强大了,才会没有人欺负你。
来都来了,她回到楼下,规规矩矩的去给许靖南祝寿。
请她过来肯定是要经过许靖南同意的,但看到她时,许靖南没多余的表情。
依旧跟以前一样,一个眼神都不给,倒不是吝啬,估计在他眼里,是她不配。
梁月说了两句祝福话,就准备走了。她又不是真的来参加晚宴的,只是给她哥一个面子。
许安然把陆温婉留在了楼上,她钢琴弹得好,每次这种晚宴都喜欢献曲。
所以梁月远远地望了一眼陆温婉,在心里道别,就走了。
整个宴会热闹的很,梁月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陆修风招待完几个贵客后再找她,已经没人了。
梁月小跑着出去,心里祈祷那个出租车司机还在。
跑到门口,空荡荡的。
她喘着粗气,望去四处,都是漆黑黑的。
茫然地愣了两秒后,她拿出电话,先翻了翻打车软件,看附近有没有车。
方圆二十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有她也不敢上。
谁知道神经半夜,在这荒山野岭拉车的是人是鬼。
她翻了翻通讯录,陆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