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轻的错愕中,红色的面纱被赫连明沚扬手一扔,飘到了会场的角落,可是接下来,震惊的人却成了云轻。
云轻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赫连明沚的脸。
光滑,细嫩,更重要的是:完整。
整张脸上吹弹可破,哪里有半点伤口又或者毁容的样子?
怎么可能?
易腐草,天下无解!赫连明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词,同时闪现在在场的几个男子脑中。
禁术!
易腐草,天下无药可解,却不是无术可解。
念力就可以做到。
对于一个没有血脉传承,依靠禁术来获得念力的人来说,当获得念力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会被洗髓易筋一遍,无论身体上有什么样的伤痕,都会通通消失。
现在赫连明沚脸上的伤痕消失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赫连明沚实施了禁术,并且获得了念力。
可是,是谁帮她做的?她获得的又是什么念力?
几个人几乎同时凝起自己的念力,准备出手,可是,来不及了。
赫连明沚离云轻太近了,而且这一下,又实在是太突然了。
原本绵软的鞭子在一瞬间绷得笔直,有如刀剑一般,狠狠地往云轻刺过去。
这不是赫连明沚的念力,而是武功,她把真气注入到鞭子里了。
这一鞭对于云轻来说,想要避开并不难,可是就在她想避的时候,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那危险,好像只要她一个疏忽,就会对她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千钧一发的时候,云轻忽然间俯身后仰,柔软的腰肢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以膝盖为中心,九十度倒下去。
铁板桥,她在军队里的苦功不是白练的,鞭子几乎擦着她的鼻间过去,可是,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与此同时,在她倒下的时候,她将裙摆用力向上一掀,整个拦在了自己的上方。
因为藏了无数的孔雀翎眼装饰在里面,这条裙子外表看上去没有什么,但其实裙摆却非常宽大,而且,重重叠叠的好多层。
云轻掀上去的,就是其中的几层。
这些裙摆刚刚遮挡住她,就听嗤嗤数声,有如密集的雨点一般,在她的上方不断响起。
随着这些声音,云轻这条流光溢彩的孔雀翎长裙,竟然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般,出现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
能力,原来是这个!
赫连明沚获得的念力,似乎是能够让自己的真气具有腐蚀性,这样的真气根本不用打中人,只要稍稍挨上一点,就会让人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云轻方才心头本能地觉得危险,又当即立断撩起了自己的裙摆,只怕她现在的脸上身上,早就被腐蚀的坑坑洼洼了。
真的是,好狠!
一招避过,云轻快速后退,可是尚不等她站稳,赫连明沚的攻击就再次攻到,鞭子蕴含着真气,狠狠地挥了过来。
云轻长裙一摆,再次将那些腐蚀性的真气拒之门外,只是可惜,她那条流光溢彩的裙子,已经全部被毁了,都是大大小小的洞。
若不是这裙子的层数多,只怕云轻现在又要出丑。
会场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声的尖叫,各国使臣和贵女们站起身,匆匆地跑到一边。
这种腐蚀性的念力实是在太可怕了,而且,又是发散性的,他们都不能幸免。
夜墨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往大长公主的身边靠近了一步,可是那些腐蚀性的念力一到他的面前,就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半点也不见痕迹,至于皇帝,自然有他身边的高手帮助他抵挡。
看着这一幕,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幸好,他给夜墨选妃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让他去那个地方而已,如果夜墨真的得到了这么强劲的对手,那就麻烦了。
赫连明泽一直关注着场上的形势,此时却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