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圣兽以血脉择主,怎么可能……”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多了。
可是云轻的眼睛却瞬间一亮,她一直不知道小白为什么选了她,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血脉的原因。
来到这个世间,云轻时常听到血脉两个字,念力要凭血脉,只有特殊血脉的人才会拥有,现在小白认主也凭血脉。
那原主的血脉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特殊之处?
将这些疑问放在心底,面上仍是怯怯的样子,好像对生气的白承很害怕似的。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圣兽的主人。
白承冷冷地看着她,心里也是直泛嘀咕。在圣宫的传说里,圣兽是十分强大的,几乎有通天彻地之能,可是就他所见,这只小兽却实在是太弱小了,怎么看也不像圣兽。
而且圣女对于圣兽在云轻身上也只是猜测,并不能准确肯定。
若非如此,在抓到云轻的第一时间,他就会抓着云轻给自己换血。
要知道,唯有纯血之人才能唤醒圣兽,而念力本身就是从血脉中而生,如果身体里能拥有纯血的血脉,那么他能强大到何等程度可想而知,也许,就连宫主都未必能打得过他。
可是偏偏,他不能确定,如果随意换入不纯的血液,那他的念力不仅不能得到加强,反而有可能会因为血脉的混杂而变减弱,甚至彻底失去念力。
这个险,白承不敢冒。
打量了几眼云轻,白承冷哼说道:“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只要到了分殿,用圣石一试,自然知晓。”
若这个女人真的是纯血,那他绝不会放过。
云轻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你真的能把我带到你的分殿里去?”
白承微微一惊,正要反应,冷不防一直懒懒散散坐在车厢中的云轻骤然爆起,狠狠地向他扑过去。
白承急忙要退,可是他是在车厢里,根本退无可退,只不过一个犹疑间,云轻已经单膝压在他的胸前,一柄冰凉的军刺正对着他的颈动脉。
云轻的确是不会武功,虽然自柳清朗说了之后学了一点,但顶多也就是三角猫的工夫,可是,她近身格斗的技能,却绝对是不容小瞧。
在车厢这种密闭环境,两人又离得这么近,她的速度就算是武学大师都未必躲得过去。
而军刺平时都只是手镯的样子,白承根本不会想到,那看似漂亮的镯子,竟是这么危险的东西。
“停车!”云轻冷声说道。
如果白承有隔绝空间的能力,那她恐怕的确是需要自救一下了。
伸手将白承腰间的袋子扯下来,用牙齿把袋口的绳子咬开,放出小白。这一看,云轻顿时心疼的要命,不知道是因为在袋子里没有空气还是别的原因,小白的精神极差,几乎是半昏迷状态。
将小白塞进自己的胸前,云轻泄愤地在白承胸口狠狠一压。
白承疼得几乎叫出声,自他成为圣使以来,还没有受过此等屈辱,而且这屈辱,还是来自于一个他根本看不起的女人。
他愤怒地瞪着云轻,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
云轻把军刺又往白承的脖子上刺了一下,冷声说道:“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你敢杀我?”白承恼羞成怒道:“你就不怕圣惹怒圣宫?”
虽然近些年来,因为念力者的减少,圣宫已经不再主动入世,也没有数百年前那么威风,可若是伤了圣宫的人,圣宫却绝对是不死不休,这事关圣宫的尊严。
云轻一挑眉,冷声说道:“你以为我怕?倒是你,圣宫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夜墨与无极宫之间似乎有解不开的仇恨,仅凭这个,她和无极宫都不可能和平相处,更不用说,这群无极宫的混蛋,还敢这样对小白。
小白不是无极宫的圣兽吗?这样对小白,就不怕遭报应?
一想到小白的样子,云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军刺一斜,直接在白承脖子上挑出一道伤口,冷声说道:“圣使大人最好快点下命令,我耐性不好。”
白承疼得身上一哆嗦,只觉得羞怒异常,可是,却偏偏没有办法。
在圣宫与自己的命之间,终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他咬着牙叫道:“停车!”
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云轻知道,她武功不行,又不能使用念力,现在只能依靠白承取得一点先击,因此一手勒着他,强行把他拽了起来,淡声说道:“劳烦圣使大人送我一程。”
白承纵千般不愿,可是命在人手,只好往马车下面走去。
云轻推着他走到车辕处,外面的圣宫弟子本来都很奇怪为什么要停车,看到这一幕都是大惊,连声叫道:“圣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