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没来月经的我忽然有了赶紧猛然从被窝里钻出来,问被我吵醒的白薇:“你带卫生巾了没?”
“你看我这一身能带钱出来就不错了。”她翻身下地,“等着我给你买去。”
第一天我也没怎么在意,这几天都跟白薇在一起,连手机也没有开机,孩子有爷爷奶奶照顾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果果那有陆沉逸。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还是点滴的出血,说是月经吧,量太少了,而且还是鲜红色,若说不是呢,还有些多的,于是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到了医院的时候刚好在收款大厅遇见了邵晨的保镖文腾,“他……怎么样了?”
“伤已经好了,就是不肯出院。”文腾说的他十分可怜,“他说见不到你不能走,不然你找不到他会着急的。”
“那也不能一直住在医院里啊,那个邵俊霞呢?”我接过收款单跟他一起往那走。
“她最近忽然不来了,还撤走了所有的保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文腾说。
“难道她转移了财产?”我觉得只能有这么一个原因。
“不可能,千雅的财产除了邵总谁也转移不了。”文腾坚定的说。
我瞧瞧他那一副严峻无比的脸,没说话,这保镖可真是够衷心的,也不知道邵晨从哪划拉来的。
见到邵晨的时候我心底一惊,那半张脸从眼角处开始足足有十公分长的疤痕,虽然缝的是美容针,可那容貌也毁了!
“怎么……”手不自主的摸上那道疤,他才二十二岁,原本那张脸都可以跟海报上的明星媲美了,现在竟然被自己给毁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我,一声不知的掉着眼泪,然后猛地上前将我抱住:“你怎么才来?”依旧固执的像个孩子,我看向文腾:“记忆还没恢复?”
文腾摇了摇头。
推开他看着那道疤,“恩怨”两个字在脑中缠绕,可怜又可恨的人就是他这种吧。“整容业这么发达,应该是可以修复的。”
我还得去做检查,起身要走,可他死拉着不放,只能带着一起去了妇科,好容易才劝他在门外等着。
一系列检查下来,看着医生严肃的脸,心中音乐感到不妙,“怎么了吗?”
“你家属来了没有?”医生问。
“您就跟我说就行。”白薇陪我来的,但是没叫她进来。
“单发性子宫肌瘤,需要手术进行病理分析,你上次流产距离现在不过才三个月,已经长成了这个大小,目前根据分析,怕是情况不太好。”
算是被宣布死亡吗?脑袋有些轰鸣,这件事还是别让白薇知道的好。
“你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白薇问。
我傻傻一笑,“没事,就是长了个肌瘤,可能又要挨一刀,你说我这命啊,本来生孩子都没挨到,现在手术还要挨一刀,唉……”
邵晨又缠上来:“你也要手术,没事,手术不疼。”这会儿倒是像个正常人似得知道哦啊安慰我,不过我没看到他偷偷朝着文腾使了个眼色,在我们离去后,进屋找医生要了诊断结果。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陆沉逸商量一下?”白薇问。
“我……不用了吧。”悄悄的做了悄悄的走了,留下他跟着伤心,何必呢。
“对了,朝尊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上次他走了,就打过两个电话过来,语气还是那样的冰冷,看来以后恐怕连这点儿友情都要随风消散了。
“你不用顾及朝尊,他现在工作生活忙的团团转,那个小侄女你应该知道吧?”白薇说。
“知道,怎么了?”拉着她到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下,邵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那个小侄女誓死要给他做媒,天天拿着一摞纸写呀画的,意思就是让那个心理医生于澜跟他在一起,弄得朝尊头疼的要命。”
“最后呢?”有点儿好奇,那于澜能不能把他拿下,心里一声应该很厉害才是,怎么能连这点儿事情都搞不定。
“你还别说,不管愿意不愿意的,他对他的那个聋哑侄女可真是够心疼的,硬是答应了几次约会,不过那于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跟平时完全不一样,脸红心跳的毒不想她自己了。”白薇说的绘声绘色。
这消息是我喜欢听到的,不管结果如何,有一个人能让他改变才是最好,现在这情况,倒是希望陆沉逸也改变了吧,不过那个人最好不是张语曼,她太年轻,怕是不会带孩子,万一对孩子不好怎么办?
死亡的恐惧倒是谈不上,可总想把身后事都交代了,能治好最好,万一不行……别给自己留下遗憾,最后我还是没能当成一个称职的妈妈。
白薇见我掉眼泪,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该不会对朝尊动心呢吧?你都有陆沉逸了,可不能乱来。”
她总是能在我最失落的时候逗我一笑,“瞎说什么呢,我是替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