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野狼肯定道:“是迷香作祟。”
五小鬼不敢反驳大哥的话,静听大哥接下来如何说。
野狼认为,那个跟魏老爷一向交好,并往来密切的老道士,必是从中作梗者。
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外人不得而知。但魏氏一门的惨死,必与房梁上的那个草人有关。
而那个草人,一准是老道士偷偷放上去的,此为“厌胜之术”,是一种盛行于古代,既能助人,也能害人的巫蛊之术。
至于魏老爷或者魏家的某个人知不知道房梁上藏着这么一个邪物,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了。
也许,是老道士觊觎魏家的家业,也许是魏家出了孽障,暗地里与老道士合谋争产。总而言之,魏家的灭门,罪魁祸首定是那个老道士。
小狗咂摸过滋味之后,问大哥:“那晚那个破老道看见的,会不会跟咱们一样,也只是幻象?”
野狼思考过后,猜测说:“也许只是幻象,也许是他先前所见,只不过是勾起回忆罢了。或许,他曾经目睹到他的师父踹死了魏老爷,又用迷药控制住了魏家的小少爷。但由于极度恐惧,又或是被他的师父在他的身上用了什么药,使他将所闻所见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压根不记得自己曾经目睹过一幕惨剧。而那晚他进到魏宅做法,并进入那间藏有草人的大屋之后,由于嗅到了从草人体内散发出的迷幻香气,以至于看见了令他倍感恐惧的画面,而那些画面极有可能恰恰是从他的记忆当中抹掉的那一部分。”
“老道士是妖道,指定会妖法。”小狗言之凿凿道。
“也不见得是妖法。”野狼说:“我在津门之时,曾听一位老居士说过这世上除了迷药迷香之外,还有一种催眠术。至于如何操作,那位老居士没说,只说凡是被催眠之人,如同傀儡木偶一样,任由施展催眠术者摆布,醒来之后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甚至连自己过去的经历也会忘得一干二净,这是心窍被关闭所导致的,而催眠术恰恰就能做到关闭人的心窍。若说催眠术也是邪术一种的话,我看倒也不为过。”
“破老道说,老老道和他那两个倒霉师兄似乎是中毒死的。难不成是养蛊者遭蛊自噬?”
“难说。也许是你遇见的那个破老道设法弄死了他的师父和两个师兄,而自己却忘了自己是如何下毒手的罢了。还有他自称落井而死的两个小徒弟,到底那两个小道士怎么死的,恐怕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你我不过是借他人的嘴,听他人的话,道听途说,不一定都是实话。不过么,咱们这回的经历尽管曲折凶险,更是差一点搭上了自己的小命,但也是一件好事。”
说着,野狼笑了。
“这也算好事呀?”赵大牛有些不以为然,“俺咋没看出哪里好来呢?”
“吃一堑长一智,咱们等于让人给上了一课,往后再遇到某人或某件事,咱们也就能够多个心眼儿,办起事来也一定会从容许多。”
“大哥真是好心态,俺们哥儿们自愧不如了。”小狗快嘴奉承着。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应该要往好处看。咱就拿梁老先生来说,老爷子跟咱们一样,同样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下命来。可你们再瞧瞧人家是怎样一个心态,人家遇上再大再急的风浪,也是洒脱一笑,然后遇强则强,并能做到柔中克刚,这样的人物才是咱们应该效法的人物。”
野狼说这些话时,不禁透露出对于梁力夫的敬仰之情。
“坏事!”小狗陡然用力一拍脑壳,“咱们把一个人给忘了,那人才是最该死的!”
野狼问:“你是说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