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当真是元宝庆开的,这事没假。
要说女人办事就是不靠谱,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却因为一个疏忽给搞砸了。
本来,尤物与黄四老婆一心要帮小卜把元宝庆的枪拿走。
元宝庆因为中午多贪了几杯,所以睡得好赛死猪,根本不知凶险已经进宅。
尤物跟黄四老婆低声合计过后,兀自进了屋。
黄四老婆则靠墙贴着,将耳朵竖起,听动静行事。
只说尤物进屋之后,为求稳妥先小声呼唤“死猪”两声。
“死猪”不予理会,仍是蒙头大睡。
尤物放下心来,打开床头小柜,小心翻找那把左轮小枪。
明明记得元宝庆将枪放在小柜里,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也许是放在了别处,会否放在衣柜里面那个小匣子里?
于是,尤物悄无声息地靠近衣柜,轻声将柜门打开,一面警惕“死猪”突然醒来,一面动作极轻地翻找着。
“你瞎翻腾嘛呢?”
身后传出“死猪”一声询问,到底还是醒了。
尤物陡然打个寒噤,接着赶紧撒谎:“前阵子你送我的那个翡翠镯子忘了放哪儿了,我找一找,弄丢了怪心疼的。”
“一个破镯子,值不了几个钱,回头再买一只给你也就是了。你过来,陪我躺会儿。”元宝庆嘿嘿淫笑着,招手唤尤物到身边来。
尤物尽管心中厌恶至极,脸上却是一洼秋水,平静的很。
扭扭捏捏,半推半就,诚心是为迷惑元宝庆这只该死鬼。
“你过来吧你。”元宝庆一把将尤物拉倒在床上,翻身压住,这便要享用。
“大白天的,叫人看见多不好。”尤物自是不肯给该死鬼享用,于是极力将该死鬼从身上推开。
“谁会看见?那个一脸麻子的丑八怪么?我才不怕她看见,那个臭娘儿们本就是个浪货投胎,她想看我由着她,活活馋死她!”
“我身子不舒服,像是要来事儿,你就当心疼心疼了我,放我歇两天吧,你起开,起开……”尤物一边大力推搡着该死鬼,一边苦苦告饶着。
“小蹄子,劲儿还不小,你也知道,我这人吃硬不吃软,你越是不叫吃,嘿嘿,我就越是要吃……”
“等会儿!”尤物用抵命用两条胳膊撑着元宝庆的两个肩头,不叫他的臭乎乎的身子压下来。“我问你,你那把小手枪哪儿去了?”
元宝庆瞬间收了淫笑,“你问这个干嘛?”
尤物噗嗤一乐,“我怕走了火,要了你的老命。”
“你说得对,这东西放在枕头下面不安全,万一走了火,打死了我还好,万一打死了你,岂不是叫我心疼死么。嘿嘿嘿,我把小枪拿开,拿大枪对付你……”
说着,元宝庆将手伸向枕头下,将那把乌漆墨黑的左轮小枪掏出来,在尤物的眼前比划一下,只为看尤物会不会被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