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没有。。。”
叶凉踏至常渊面前,喝语道:“你刚之言语,又何来根据!?又可曾想过,是否对得起他们!?”
一语至此,他看向那面色羞愧难当的常渊道:“于长于友,我父母皆未愧于你,而你呢!?”
嘭!
简单的三字而问,如千斤巨石重压于常渊的身躯之上,在这桩桩件件之下,他终是愧疚难忍,陡然跪身,认错:“叶凉少主,我。。。”
他忽的垂首,含泪道:“知错了。”
三十年了,他历经人世,饱经沧桑,真的吃过太多苦了,如此的他,在叶鸿嘘寒问暖的利诱之下,终是动了心。
毕竟,不劳而获之感与拼命心酸夺取之感,真的相差太大了,那种苦楚,他真的不想轻受。
可是如今,叶凉的一席质问之语,终是令得他那泯灭的良知被唤醒,愧而认错。
“唉。。。”
似是悲凉而叹,叶凉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道:“我叶凉,虽暂做不到于我父般军功累累、威名八方,以令众将敬仰。”
“但我叶凉可在此保证,于我父对诸位的护短、私情,我亦能,甚至比之更甚。”
他肃然而语:“因为我叶凉本就是个极为自私护短之辈,而我要护的,不仅仅于亲人,还有你们,你们这些与我父曾浴血沙场的前辈们!”
“少主。”
闻其动人感心之语,那些站着的将领纷纷踏前,似有动容,那地间的将领亦有不少,抬首含泪。
叶凉望着动容的众人继续道:“于血贲军,我会承父之志,铁血霸烈,打造一真正的虎狼之军,于诸位,我会承父之心,待你们犹如长辈,视为家人!”
“所以。。。”
他倒退一步,朝着众人恭敬行了一礼,道:“接下去之路,还望我能与君同行,望诸位前辈,愿与我同行。”
这一行礼,终是彻底收了在场大部分将领之心。
紧接着,他们齐刷刷的单膝跪地,任凭甲胄之声摩挲,拱手湿红着眼,震语道:“我等愿随少主,铁血杀伐,鏖战沙场,纵死不悔!”
“追随少主,纵死不悔!”
那些四周的将士,亦是纷纷下跪以喝。
看得此幕,叶烈、叶无峰与叶珠芳等人亦是暗暗点头,眼眸露出欣赏:铁血手段之后,以情感人,收服人心,当真不错。
那叶珠芳更是美眸含水,粉唇轻扬:大哥,你的凉儿,真的长大了,我们北凉王府,后继有人了!
与此同时,叶鸿看得那将常渊扶起,人心大收的叶凉,那袖袍之下的拳头,都是捏的泛白。
他如今是发现,越让叶凉成长,越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掌控,如此下去他非但北凉王府的地位不保,或整个计划都会为叶凉所毁。
想及此,叶鸿目光阴翳而闪:小子,不要怪六叔无情,我必须得毁了你!
“报。。。报。。。”
就在他心念刚起间,那殿外一名管家忽然风风火火的跑入殿内,那狼狈而紧张的模样,跑的极为踉跄,似小摔了好几跤,才彻底跑至众人之前。
叶烈看得他那被吓破了胆的模样,眉头紧皱,质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面对他的问语,那管事颤声的拱手道:“禀。。。禀告王爷,七皇子莫云歌来。。。来了。。。”
“哼,他竟然当真敢来?”
叶烈冷哼一声,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话与本王说!”
然而,于他的愠怒之语,那管事却依旧颤抖而跪,未退离而去。
叶烈看得他那紧张不退的模样,沉声喝语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管事闻言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七皇子他。。。他已经进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