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自己爱得要生要死的爱情,会抵不过金钱。
来到了煤矿,看到了从矿井出来,满脸黑煤的白建业时,陆芳芳的美梦破碎了。
自己的白马王一旦进了矿井,出来也就是个农民。
本来以为白建业是全村最帅,气质最高贵的男人了。
到了煤矿,跟矿井里挖煤的农民工,又有什么两样?
从那时起,她对白建业就再也爱不起来了。
离开他,自己才能找到更好的。
没想到不用等到自己说分手,白建业自己倒先跑了。
这也是陆芳芳最安慰的地方,虽然自己在跟白建业的期间,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可是那全都是为了他们赶紧可以搬离煤矿,赶紧能到大城市去生活。
每次跟煤矿的司机,人家给的,都是大巴大巴的票子,每天比白建业下井挖要多地多。
陆芳芳觉得,在这方面,她没对不起白建业。
本来想着,等筹够了钱,跟白建业离开煤矿,到市区租个房子后再慢慢找工作的。
可是那天白建业看到她跟一个司机在一起后,像疯了一样就消失不见了。
陆芳芳也没去寻找,他了解白建业的性格。
他知道他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既然他要离开自己,那就放他回去吧。
反正自己是已经出来了,绝不会再回那个小山村里去了。
自己没在城市站稳脚,绝对不回去。
她也不想自己再回去,成为乡亲们嘴里的笑话。
考上高中那一年,陆芳芳走在村里,感觉到全村人都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那三年。跟着白建业一起上学放学,回到家,父母把自己当掌上明珠,村里人把自己当羡慕对象,白建业把自己当最亲近的人。
那三年,是陆芳芳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也是陆芳芳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能让她翘起嘴角的唯一时刻。
车子到了锦绣花园,看到出租车的计费表上是:195。8元,陆芳芳大气地甩给了司机两百块,傲娇地说:“不用找了。”
司机接过了钞票,连声说:“谢谢小姐。”
陆芳芳把行李箱搬了下来,司机探头出了车窗,对陆芳芳恭敬地说:“再见。”
陆芳芳朝司机微笑着点了点头,拉起了行李箱,走进了楼道。
电梯打开的时候,住在对面的杨奶奶走了出来,看到了拉着行李箱的陆芳芳,她满眼惊讶地问:“回来啦小陆?”
“回来了,杨奶奶你出去啊?”陆芳芳微笑着,跟杨奶奶打起了招呼。
“我以为你把房子卖了呢,你有一年左右没回来住了吧?”杨奶奶住在陆芳芳家的对面,时刻关注着陆芳芳家的动静。
“差不多一年有了。”陆芳芳回答着,走进了电梯。
“对了小陆,你老公多久没回来啦?”陆奶奶想起了,多年前路芳芳一手抱着一条小狗,一手搀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光头皮特的臂弯,每天都笑眯眯地进进出出。
“他香港生意,跑不开,有些年没回来了。”陆芳芳听到杨奶奶在打听光头皮特的事,她难为情地回答着,顺手按了一下电梯的关门按钮。
梯门关上,电梯朝上门运行,杨奶奶嘀咕着:“老光头起码五年没回来了,你说她们是不是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