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贱婢好胆!”事情是明摆着的,既然跟日洲队没关系,除了鲛人族的贞女巫师,天底下还有谁会吟唱《蒿里》?
“难怪跑了这么远的冤枉路,竟连一条鱼苗都没看见,原来是鲛人在背后煽阴风点鬼火!真他妈的作死啊,明明自己坐拥整个东海,还要贪心不足跑到我们嘴边来淘食!”
金将军气的脸都绿了。
水府修真界历来都是水晶宫的龙族一家独大,其他水族要么局限于根骨资质,要么被四海龙宫镇压的镇压收编的收编,压根就没诞生过几个像样的大神。随着近几个元会以来龙族实力的相对衰落,人族修士的强势崛起,水陆两边的拳头大小眼看着越来越不对称,因而也在磕磕碰碰中渐渐诞生了一个双方默认的潜规则:天底下但凡是冒出水面的土地,甭管是礁石是海岛还是大陆,周边千里水域统统都算陆上疆界,水府修士不得染指——反之亦然!
鲛人敢跑到万里长沙海域来捻七搞三,被陆地修士杀上门去灭族都是应该的,届时东海龙族就算再护短,也没话可讲。
“要不要把燕赤霞师兄叫过来?”状元郎从百宝锦囊里取出了鸣镝神符。
“四百里距离太近了!乃现在放出一字穿云箭,鲛人弄不好也会有所发觉,做贼心虚之下,他们肯定立马遁的没影子了!”二胖非常火大,难怪火焰女皇模仿了半天《蒿里》,召唤来的摩羯鱼却远不如他记忆里的场面壮观,原来两个贼同时把手伸进了一个口袋啊。奶奶地,这跟从他手里抢钱有什么区别:“还是咱俩先悄悄摸过去,看看这帮小蟊贼到底什么来头,掌握了第一手的证据再作计较。”
“两位圣僧,情况不明,还是不要白龙鱼服轻身涉险的好,以免风云不测……”日洲队的圣母队长急忙上来劝阻,同时也哀怨的瞪了自家军师一眼:小叮当啊小叮当,让你饶舌,这下好了,又节外生枝多出一事,咱们哪有这么多美国时间跟着他俩瞎耗。
“乃也太夸张了,这里可是万里长沙海域!我们可是摩诃无量宫的弟子!”太岁大将军双手叉腰,放声狂笑,一身王霸之气傲然四溢:“就这些偷鸡摸狗的水府鼠辈,纵是筑基期、金丹期的修为,看到我俩也只有赶紧滑水远遁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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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斐方舟上,燕赤霞的脸色越来越像一块棺材板。
他已经和莲花女们修完一轮「欲乐定」了,却不见有半个弟子回来缴纳渔获。
这也有点太反常咧。
虽然他被小西天长老团从罗汉堂调任到放生池,主要任务是保护三个法字辈黑牌宝贝的人身安全。但他好歹坐的也是放生池维那的位置,新官上任头一把火就烧个灰头土脸,传出去还怎么有脸见人?
“信了你地邪!到底哪儿出岔子了?”燕赤霞抹了一把腮边的虬髯,暗暗寻思着,万里长沙海域可是小佛洲最肥美最富饶的鱼田之一,怎么可能四百多号炼气一重弟子下海半天迟迟不见回音!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撬墙角?不会吧?我都放过一字穿云箭,表明摩诃无量宫要在此地包场打渔了,谁敢胆边生毛故意顶风作案!再说了,就算有人想浑水摸鱼,哪来的本事能把万里长沙的摩羯鱼给一股脑清空掉?
燕赤霞的脑海里掠过了鲛人贞女巫师的可能,但也仅仅就是一掠而过,并未放在心上。
东海五屿一带的鲛人氏族,修真实力只能说马马虎虎,如果不是有东海水晶宫的龙族在上面罩着,他们早被陆地修士轮了大米,就凭他们也敢来触摩诃无量宫的霉头?除非胆子屙屎屙掉了!
“主公毋忧。”三个狐族莲花女看他眉头紧锁,掩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吃吃发笑:“我们放生池那么多小白弟子正在海底进行地毯式的推进搜索,真要有人在暗中捣鬼,迟早会有遇上撞上的时候,届时鸣镝神符一上天,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主公与其在此费心耗神,还不如跟奴奴们再修一轮「拙火定」呢。”
燕赤霞想想也是,就算他现在有心大海捞针,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一个没影子的对手,还不如等待小白弟子们发现异况鸣镝示警再赶过去一探究竟。
虬髯僧敲竹唤龟了两把,又把那活儿撸得青筋鼓露、怒直如铁,三个莲花女的如火热情让他纳罕的很:“怪哉!以往洒家修完一个「欲乐定」,你们就苦苦哀求说什么奴奴不堪鞭挞主公爱惜则个的丧气话,今儿个怎么突然索求无度了?”
三个狐女你争我抢的舔舐某物,仰首甜笑却不说话。
“信了你地邪!我算是猜出究竟了……”燕赤霞神清气爽的叉腰大骂:“三个小贱婢!又在拿洒家来代入我那个漂亮老乡了是吧?这一次谁在关键时刻还敢再乱喊法克油三个字,爷就杵爆她的后。庭!”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