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姝就像是等着苏夫人这句话一样,连忙哭着半跪在容氏面前说道:“娘,女儿马上就要入逸郡王府了,虽然只是个陪嫁,但静儿是正房,我们姐妹在一起,您不用担心。要是您现在这个样子,女儿怎么放心啊。”
司城静的嘴角,不屑的一笑,她和苏夫人还没做什么呢,就心内郁结了,当年她们是怎么对待自己和母亲的,自己也没这样子啊,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司城忠也安慰道:“您就放心吧,静儿和姝儿都是我司城府的孩子,会相互照应的。等时机成熟,我会向逸郡王请求,让他扶姝儿为侧室,你且在府里安安心心的养好身子才是。”
司城静心里不禁升起一团怒火,感情她这个亲爹是这样打算的呀,他心疼司城姝,什么时候这么为她司城静考虑过啊?
哼,你们要在这儿演戏,我还偏就让你们演不下去!
“容姨娘,爹说得没错,我们姐妹一场,有我在,即便长姐有什么不是,谅旁人也不敢胡说,肆意轻贱了她。这府里又有我娘照看着,这么好的机会,您就安心养好就行了。”
听听,司城静嘴上说着安慰人的话,可旁人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是在可怜这对母子。原本司城姝的那件丑事已经被人淡忘了,今日她这么含沙射影的提了一下,众人竟都不约而同的浮现了那一日的场景。再加上容氏现在没了掌管司城府的权力,果真是坏事一箩筐啊。
容氏听完后,脸上气得铁青,一下子呼吸没上来,直咳嗽个不停,司城静想,原本你只是想博点同情的,现在我还真就让你骑虎难下了。
司城忠见到容氏这个样子,连忙起身亲自安抚,可半天容氏还是不见好转,他急着扭头对苏夫人说:“能不能请帝师府的御医来一下?”
苏夫人彻底怒了,一个小小的侧房,居然还让她回自己娘家去请御医,这是何等的耻辱啊?
司城静也没想到司城忠会这样说,想当初她自己受伤了,故意去请了外面的大夫来,还被司城忠一顿责骂,说是丢了司城府的颜面,现在倒好,自己的小妾病了,还让去自己外租家请御医,他拿自己当了什么,又把帝师府当成了什么?她容氏算什么东西?
苏夫人即便是生气,但也没有想过要正面反驳司城忠,她说道:“将军,我去恐怕是没用。”也不多说,司城忠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安慰容氏。
这时,司城静却开口了,她走到司城静跟前,对司城静说道:“好妹妹,我记得赵姨娘身体不适时,你还去请了御医来,这次再去一次也不打紧吧。”
这个司城姝,是把帝师府当成她们雪苑的奴才吗,说请就请?就凭她们的身份地位,有几个胆子敢这样编排帝师府?
司城静不声不响的瞪了一眼司城姝,难不成她今天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吗?她当着司城忠的面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让司城忠更加厌恶自己,好达到她们的目的,自己又怎能让她如愿?
“长姐,上次是特殊情况,赵姨娘怀了爹的骨肉,爹自然十分看重,况且上次御医来,也是我外祖母亲口提出来的,否则我们怎敢如此不尊呢?”
司城忠虽然很是不悦,但是想想司城静说得也有道理,这个时候万不可让帝师府再对自己有什么意见。一提到帝师府,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既想依赖帝师府的地位,为自己增光,但又很讨厌别人把他和帝师府放在一起,因为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帝师府的一个马前卒罢了。
“静儿,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足够了。”苏夫人不想她们再使什么幺蛾子,便让司城静先行离开。
司城静当然明白苏夫人的心思,但是她还是有点犹豫,苏夫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点头让她走,司城静想,或许她不在这儿,苏夫人还更加方便吧。
才走出雪苑,素锦便迎面而上,府在司城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原来容氏她们果然在搞鬼!
据绣荷交代,容氏大约是想在大婚之时,悄无声息的了结了司城静,至于用什么方法,她就不得而知了。另外,绣荷还交代,刘侍医之所以会和容氏在同一条船上,可能是因为,容氏帮了他一个大忙。
司城静思忖着,帮了忙么,这就好办了。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容氏,这个忙一定不笑,而且十有八九,是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们有告诉绣荷,关于她兄弟的近况吗?”司城静问道。
“当然,若不是小福子拿出了他兄弟的信物,估计绣荷还不愿吐口呢。”素锦说道。
“嗯,提前告诉她也好,这人呐,只有在知道了一点点消息,却又不全面的时候,最容易崩溃了,尤其是不好的消息,她的意志便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被消磨,原本的信念便会在自己不断的猜测和怀疑中自动坍塌,到时候,我们只需稍加引导,她们原有的堡垒便不攻自破了。”
司城静现在对绣荷,可是非常的放心,即便绣荷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司城静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