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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的默许,我才能任性妄为。
这个城市让任书心感觉到沉重,就像手里拿着一套珍贵的水晶,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又不喜欢这种地方,人这么多,娱乐设施想必你也不会去玩,那还不如就呆在这里看看过瘾好了。”本来任书心是打定注意一定要拉布峻羽去一次游乐场好好玩一天的,可是一回到a市,她就退缩了,她好像办不到了,她,随意不起来。
布峻羽就更想不明白了,“既然想去游乐场,那干嘛还在这坐着?”以前,任书心总是想破脑袋地带布峻羽去任何可以称得上约会地点的地方,可是因为新云没有像样的游乐场,所以他们从没有一起来游玩过。
“本来想去的地方就是游乐场的,我从高中开始就想了很久了,但是很可惜,新云没有这么好玩的游乐场。”咬着吸管,任书心转着眼珠回想起以前。
本来以为任书心会说些什么的,结果她看得太认真了,布峻羽忍不住终于询问道:“你不会专门挑这个地方看游乐场怎么样的吧?”布峻羽真是一猜就中,任书心还真是特意过来看的。
“呐,没什么特别好吃的,这几样随便吃点,这是饮料。”把杯子放在布峻羽的面前,任书心舒服地在对面位置上坐下,拿着饮料看着窗外。
透过窗户,布峻羽看到旁边游乐场热闹的场景,各式各样的人正欢快地玩着游戏。这里是在大楼的第五层,从窗户往外看,正好能将游乐场全部看到,各种游乐设施,各种结伴游玩的人们。
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个包,布峻羽愣愣地拿着,还想劝说他们要不换一家肯德基,可是看到任书心催促的眼神无奈地走到窗边的位置。幸好刚有一家三口吃完了空出位置,布峻羽等着服务员收好桌上的垃圾,然后坐下,看了看任书心正随着队伍移动。
布峻羽的疑惑,任书心没有时间给他解答,因为这家肯德基生意超级好,每一排都有长龙等候着,她还得去排队,“差不多就是这里了,你先去那窗边抢个位置,我去买吃的。”从包里掏出钱包,任书心把包塞给布峻羽,排队去了。
“你想来的地方是这?”看着一家挺热闹的肯德基,布峻羽瞬间觉得真的越来越跟不上任书心的思维了,迫不及待想来的地方就是这?甚至忍住不吃中饭就为了来这搓一顿吗?
在之后的旅途中,任书心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布峻羽看着前方的道路,第一次觉得未来茫茫的一片,让人看不清。
“嗯。”微不可闻的一声回应,布峻羽已经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任书心低下头笑了笑,不知道是笑布峻羽看不清她了,还是笑自己掩藏得太好了,可以隐瞒所有人,甚至可以欺骗自己。“那很好啊,朋友间可以偶尔出来聚一聚吧?”如果这是他想要的,任书心想一切都随他,收着爱,装作自然。
“至少可以拿我当朋友看,而不是……爱慕的人。”主动解释并不是布峻羽的风格,他的解释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布峻羽的话让任书心有些失望,她轻吐了一口气,打断他说道:“你觉得现在的我可以坦然面对你了?”任书心想不通,以前的自己有多不能面对,现在的自己又有哪些不一样了?
话语在舌尖转了几回,最终说道:“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这么陌生的,我们的关系……可以是朋友。”停了一下,布峻羽没听到任书心的回应,继续说道,“当初觉得如果什么都给不了你,就不要给你任何希望,离我越远越好。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坦然面对我,这样的话……”
“嗯?”转过头,任书心看到布峻羽有些迟疑的脸,轻启的嘴唇形状分明,微皱的眉间透着让人分不清辨不明的犹豫,她有些期待他能把话说出来,给她跟他一个可能。
“其实。”有些话,布峻羽很想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很想告诉她,他其实没有未婚妻,他其实一直很想跟她在一起,他其实,很爱她。
这一回a市,他们又将恢复之前的状态,不陌生却又刻意保持距离,之前,因为远离a市就像远离所有烦恼一样,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说笑笑,可是一踏上回去的旅程,任书心不自觉地竖起心房,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事物,心里有些沉重,从玻璃反射看到布峻羽坚毅的侧脸,沉重的同时又有些刺痛。
任书心也不多说,客气地说道:“嗯,如果困了,我会眯一下的,你好好开车吧。”
“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现在补一觉吧。”布峻羽虽然认真地开着车,但是余光一直注意着任书心,昨天晚上他们在江边看了很久的星星,快凌晨了才在车上眯了一会,布峻羽担心任书心的身体吃不消。
任书心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舒服地倚靠在车座背上,视线转向前方,“不是很困,而且路程也不远。”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电量快没有了,幸好昨晚跟任父任母说过了,任书心将手机丢到包包里,也没再管它。
“先睡一会吧,等到了我叫你。”布峻羽把窗户摇了上来,在高速公路上行驶风太大,这么吹着对身体不好。
中午刚过,太阳还是蛮刺眼的,任书心有时会闭上眼迎着风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从音吧离开后,布峻羽就带着她开车上了高速,因为任书心说想早点去a市那个地方,一天的时间何其珍贵,对任书心来说是,对布峻羽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风在耳边呼啸,将任书心的头发吹散,任书心眯着眼望着不断向后退的风景,这一段的高速公路是在田野中间,所以从车窗外远远望出去是一块块不规则的,每一块都种着不一样的粮食,高高低低的,颜色有浅有深,就像画轴上的印象画,抽象却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