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晔华一挪动,画妖娆一下子就像八爪鱼一般的缠绕了上来,轻声的开口说道,“晔华这是要干嘛去”。
本来是想远离一些,可是画妖娆一下子又靠了过来,现在透过内衣明晔华都能感觉的到画妖娆的暖暖的体温,和柔情的体香,明晔华无耐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真的是要栽在这小丫头身上了,身体里已经翻滚的海浪一浪比一浪高,几乎是欲罢不能,一个没忍住,明晔华突然伸手环住了画妖娆的小脑袋,强有力的弯身下去一双眼眸对上了画妖娆的眼眸,两副唇几乎挨近,只差一点点便相贴着了,一时之间画妖娆也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异样在身体里流窜,一张小脸一下子就红扑扑了起来,瞬间两个人之间就像是两股江浪,心里都是一片翻江倒海。
最后明晔华还是先起了身,微微的挪动了一下,将画妖娆的小脑袋靠近了自己的怀里,他不是没看见画妖娆羞红的小脸,若是以前他还能全然当画妖娆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怀里的这个小人已然是悄无声息的在逐渐蜕变成一个女人,这些变化让他心里更是狂喜,这样的改变都是因着他,他清楚的知道。
可是越是这般,明晔华的心里越是不安,若她还是个孩子他还可以当她什么都不懂为所欲为一些,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在慢慢的懂得,内心在慢慢的苏醒,反而他无从下手,他心里始终都是有些忌惮的,他心里始终是保留了一个深深的秘密,这个秘密总是提醒着他不能为所欲为,他和画妖娆之间还横亘这一条河,若是现在自己便把画妖娆要了,怕日后当真是要过河的时候船就会翻了,他和她之间便在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深深的一种疼痛感包裹着明晔华,他与她之间真真是造化弄人,为何偏偏非要这般,无耐的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自己还是和画妖娆分开睡的好,心里已经暗暗的有了主意,瞧着怀里的小人安静的摸样,明晔华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柔声的说道,“娆儿日后出门可都是要戴好面纱,等晚上的时候可是有的闹了”。
画妖娆听着明晔华的话云里雾里的,抬着头不解的问道,“晔华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晔华浅笑的说道,“我昨晚让无白去准备了,今日怕娆儿的花牌就要挂上了,想来晚上自然是人山人海的人排着队要来见一见你的”,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想着台下一双双邪恶的眼睛打量着画妖娆,明晔华的心里就一阵子的戾气。
“咯咯咯咯”,怀里的小人依旧是笑的没心没肺,一双眼睛坏坏的盯着明晔华,开口说道,“晔华这是要帮我喽?”
明晔华无耐的伸手在画妖娆的脑门上一弹,“我不帮你你不把我这百花楼闹翻了天啊”,对着怀里的小人明晔华只有无耐的份,只得百依百顺的都依了她。
“我就知道晔华是最好的了,比我师傅还好”,说着依旧用环着明晔华的脖子,满怀开心了起来。
瞧着怀里小人没心没肺的摸样,明晔华真是头疼的紧,开口说道,“不过日后你的安排可都是要听我的,不可再和重华他们悄声的商量了就做主去做”,明晔华现在深深的明白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当真是对的,现在画妖娆,重华,和月玦可当真是不能小看,这三个人一凑到一起一商量,还不知道又想出来什么不良的点子呢,现在明晔华可是真的为自己将来有些担忧起来。
画妖娆吐了吐小舌头,看来自己每次的小动作明晔华都是能发现的,不过现在总算是圆满的达成愿望,画妖娆可是愉悦的紧,头靠在明晔华的胸前开口说道,“以前每次我闯下了祸,都想着还有师傅呢,现在我闯下了祸,总想着还有晔华呢”。
傍晚的时候,百花楼里恩客已经是漫山慢海的人了,今日的百花楼里来的人自然是比别的时候都多一些的,一夜之间百花楼妖姬这个名字响彻了整个皇城,传闻百花楼楼主秘密寻得了一位难得的美人,貌可倾国倾城,身影妩媚动人,嗓音更是天籁,画的了一手好画,更是百花楼月娘亲手调教出来的姑娘,可谓是天下间的尤物。
这般轰动的影响,自然是引来了无数的恩客前来捧场,只为一睹这名动皇城的奇女子的的音容笑貌,可是外面已然是闹翻了天,而房间里则已经是宁静和谐的紧,完全没有受外面的丝毫的影响。
房间里,月玦今日也是谢了客,被画妖娆请到了明晔华的房间里,手里握了一本书倚靠在软榻上仔细的在看书,而书桌上,画妖娆正在被明晔华监工着看画妖娆练字。
今日画妖娆看明晔华在书桌前执笔,整日里总是见明晔华看书,却从没有见过明晔华执笔写字,一时之间画妖娆来了兴趣,歪头就去看明晔华写字,只见明晔华的字可谓是苍劲有力,笔锋坚廷,画妖娆一看便来了兴趣,非要明晔华教她,这不正在书桌前认真的临摹着明晔华的字,两耳哪里闻得外面的场景。
现在在外面应付的无白可是深深的感觉到了一个大坑,敢情自家爷心里是这般盘算着的,昨日自家爷吩咐了自己挂上了画小姐的花牌,又让自己散播了各种消息,一时之间百花楼可以算得上人气鼎沸了,可是自家爷可好,不仅不打算让画小姐出来露个面,连着月玦姑娘够拐进了屋里,三个人乐得清闲,可苦了他一个人要应付这么大的场面,今晚这滔天的呼声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的过去,要知道若是现在当真不让画小姐出来露个面,今晚这些恩客还不把这里闹腾翻了,百般无奈,无白正准备硬着头皮去明晔华的房间里负荆请罪,可是身边的侍卫突然凑了过来,说了几句什么,无白眼眸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光亮,看来这回爷是要放画小姐出来露个面了,嘴角划过一丝的浅笑,然后想着明晔华的房间走去。
“爷”,一声敲门声,紧接着便传来了无白的声音。
明晔华抬眉知道估计是外面有些挡不住了,无白才过来的,开口说道,“进来吧”。
无白踏着步子走到明晔华的身边,低头在明晔华的耳边轻声的低语了几句,明晔华听着无白的汇报,一双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一分的戾气,他怎么会来?
一双眼眸豁然间便像度了一层的冰霜一般,他今日来只是一个巧合呢,还是发现了什么追过来的,侧身看着一旁正在认真习字的画妖娆,明晔华皱着眉头,青华在画妖娆的身上自然是加了印记,连自己都很难能找得到画妖娆,想来他也是找不到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寻寻觅觅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算得了才算遇见,这么想来,难道他也还是不知道的,今日前来不过是一个巧合?
可是明晔华的心里是不敢去冒着险的,思来想去,若是今晚画妖娆不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出去了,画妖娆即便是戴着面纱他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而且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在这里,眼下这可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那便是想办法让他与画妖娆错开了,思量着差不多了,明晔华侧过身对画妖娆说道,“娆儿,时间差不多了,随月玦姑娘去收拾一下吧”。
无耐怎么都练都觉得自己写的字不似晔华那般,心里还小郁闷着,听了明晔华的话,乖巧的点头,随着月玦去了里屋。
思量着,现在明晔华心里还是不能肯定帝翮今日的到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不能确定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月玦陪着画妖娆,以不变应万变了,月玦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自然一会会跟她提及一下,想来有月玦相陪应该是可以避开的。
一想起帝翮这个名字,明晔华的心里就有种痛楚,当年画妖娆被天火焚身的时候,就是他帝翮用了大半的仙身强收了画妖娆的仙魂,换得了画妖娆重新投胎转世的机会,这个男子对画妖娆用情自是深的,自听到了帝翮的名字以后,明晔华的眉头便一刻都没有松开过,帝翮,当真是自己最不想画妖娆遇见的人。
这边月玦已经替画妖娆梳洗打扮了一番,昨日画妖娆是一身的艳红,今日本来也是一身的红衣,可是明晔华临时突然命人送来了一套素白的长裙,临时告诉了月玦让画妖娆穿这身长裙出去,一时之间月玦也弄不明白明晔华的心思,想着既然命人送了来自然是有些打算的,便也就给画妖娆穿了这身素白绣了木兰花的长裙,配了淡雅的薄妆,梳了一个木兰缀,别了木兰的簪子,远远的看上去甚是雅致脱俗。
此时画妖娆梳妆打扮完毕,带了白色的面纱站在明晔华的面前,明晔华的一双眼眸在画妖娆的身上来回的扫荡,只见画妖娆着一件素白只绣了木兰的长纱裙,中间系着墨绿色的腰带,长发也挽成了木兰鬓,别了一只木兰簪,带着白色的素纱,远远的望之,确实不似画妖娆以往的风格,这般心里总算是稍微的放松了下来一些。
前世的画妖娆便是一身红衣妩媚,一副慵懒的摸样妩媚天成,让人一眼忘川,所以今日明晔华才不敢让画妖娆穿红衣出去,现在虽然画妖娆依旧骨子里透着一股慵懒的摸样,却又多了股股的灵动,而今着一身白衣倒是更加婉约脱俗,就像是水中的睡莲,卧盆里的木兰,少了之前的妩媚之气。
左右思量着,明晔华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画妖娆走出自己的房间一颗心还是有些慌乱,依旧是忐忑不安,要知道帝翮可是和画妖娆相交千百年,即便是远远的相望怕都是能一眼认出来,更何况在这百花楼里面。
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明晔华并不是忧心的帝翮与画妖娆的相认,也并不是忧心着帝翮找到画妖娆,他忧心的是他和画妖娆前世的总总,若是画妖娆知道了,他们还能如现在这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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