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红酒杯被渐渐攥紧,忽然,裂了。
深红色的液体和碎掉的玻璃都掉在了地上,惊得大厅里所有人吓了一跳。
秦深深第一反应便是要起身去拿医药箱,然而唐杰臣猛地一拽,她又无法再动弹。
“啊呀!洛大哥!你怎么了!”
秦浅浅第一时间冲到了洛祎天的身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摊开去看伤势。
掌心有一道割伤,血从里面正缓缓渗出,秦浅浅的眼中顿时汪出了一汪眼泪。
“疼不疼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洛祎天却是巍然不动,一脸淡然神色,幽深眸光扫过和唐杰臣在一起的秦深深,心中掠过一种窒息的感觉。
那种感觉叫,失落。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秦浅浅,不是秦深深。
对自己的关心,不是来自于她。
唐泽义到底是一家之主,心中虽然也很焦急却没有那么慌乱。
“医药箱拿过来,先给他止血,厉医生不在,我让老佟再派个人过来给你看看!”
洛祎天浑不在意,不动声色推开秦浅浅的手,满面淡然。
“没什么,可能需要换个品牌的红酒杯了。”
谢凤仪冷眼看着,本来只想做壁上观,听闻了洛祎天要换红酒杯品牌,气的牙一咬。
“这红酒杯可是我亲自从法国买回来的,最贵的牌子,换什么换!”
洛祎天只呵呵一笑,一点都不为她的愤怒所动。
“贵,不是酒杯唯一的选择,红酒也不是人人都能品的。就像对牛弹琴,红酒再美妙,给了不会品酒的人,依然是无用的。”
谢凤仪的娘家完全是暴发户的做派,她年轻时候也是因为家中殷实,才被唐泽义看中,她自己心中也是有数的。
但是被洛祎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隐晦着说自己只知道买“贵”,不知道买“对”,心中那一把火一下就被点燃了。
“唐家主母现在是我,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是我来负责。这酒杯我买到现在,用到现在,招待了那么多的贵客,没人说不好的!”
洛祎天依然是淡淡的表情,和谢凤仪的火爆成了鲜明对比。
“客人自然不会说你的不是,我是唐家人,对家中有益的事情,我提点意见,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谢凤仪被激的从餐椅上直接站起来,妆容精致的脸都因为气愤显得扭曲。
唐家的内务她管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出来挑战她的权威,还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
况且,挑战自己的人还是一个私生子!
“洛祎天,你什么时候成唐家人了!你可是姓洛,和唐家人有一毛钱的关系么!”